剛剛跨過院門,林勤頓時隻覺得眼前一亮。
隻見王府內那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和假山池塘之間搭配的是相得益彰,且用青石板鋪成錯綜複雜的大小道路兩旁,都是種植著形形色色的植物,讓林勤歎為觀止,直呼奢華。
同時也讓林勤覺得,他今日行動的成功性大大提高,就這財力,肯定不會在意那區區兩千兩白銀的。
還未等林勤來得及仔細的欣賞。
就是在門衛的引路下,來到了一處大廳之中。
此時大廳裡的首座上,正坐得一位看起來平易近人,相貌出眾,氣質溫和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見到林勤步入大廳,就是連忙起身,先是對著林勤見了一禮,然後輕聲道:“林公子,久聞大名,今日總算是見到林公子真容了。”
王安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是伸手指引著林勤往旁邊早已沏好茶的座位上就坐。
就那態度,不知情的還真以為王安是位和藹可親,很好相處的人,但偏偏林勤明白,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的王安是個做事沒有下限,一切為家族、為利益所考慮的人。
故而林勤,也沒有客套,直接便是落座,然後對著王安陰陽道:“王家主說笑了,我在蘇州城的名聲和你相比可是差遠了,要不是因為你王家打傷了我麾下的車夫,今日你我二人可能還是沒這見麵的機會啊!!!”
王安在聽到林勤這不善的話語時,也是眼底微微一冷,明白了林勤是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但依舊還是強顏歡笑的道:“林公子恕罪,是我手底下的做事沒有規矩,回頭我就會嚴加管教,給林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複。”
聽完王安之言,林勤臉色幽幽,冷聲道:“是嘛,那最好了,就怕王家主是找不到當時下手的人呢?”
王安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心中一沉,現在他是可以確定那青幫被滅、杜鋅身死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他眼前的這位林勤所為。
當即,王安也是收起了那副和善的神色,眼底寒意儘顯的道:“看來林公子這是來者不善啊!不過我王家也不是被嚇大的,不過是區區一些外姓之人罷了。”
林勤笑了笑,道:“王老爺,這態度才對嘛,正所謂在商言商,在政言政,剛剛你那偽善的態度,可是讓我誤以為是我走錯地方呢?”
王安在聽到林勤那露骨和毫不客氣的言語聲後,麵容上隱約有厲色湧動,道:“那林公子今日所來究竟所為何事,總不會就是為了給在下一個下馬威吧。”
林勤見狀,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老頭這就忍不住了嗎?你這比我前世中的那些資本家可是差遠了,還有就你的那些套路,在前世都被用爛大街了,不過我的那些套路,你可能還沒機會見識過,今日就給你開開眼。”
念及此處,林勤當即就是沉聲道:“王老爺,你看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說起來你還是我和我堂叔同輩,是我長輩啊!我哪裡能給你一個下馬威。”
說話間,林勤還是有意的看了一眼王安。
果然,當王安聽到林勤那明明充滿譏笑,卻故作嚴肅的聲音時,瞬間就是眼皮直跳,臉色鐵青。
但還不等他氣消,林勤的聲音又是繼續響起。
“王老爺,本來我們兩家是沒有什麼矛盾的,而你又是我的長輩,我本該對你禮遇有加的,不過前些時日裡,你們王家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就差到我的碗裡來搶食,搞得我實在太沒麵子了。”
林勤一邊說著話,一邊還是狠狠的握拳捶打了下他身邊的桌案。
“砰”的一聲巨響,立即就是在林勤拳下發出。
王安聞聲也是被嚇了一跳。
然後陰沉著臉色,對著林勤道:“那林公子是什麼意思呢?再說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我們這邊涉事之人,也都是死了。”
顯然,王安現在是想到此為止、息事寧人。
其實王家的本意不過就是,看林家的家主林如海不在蘇州城內,且林勤又年幼、好欺負,想著占點便宜而已,一來為府中的下人們謀取點好處,收買下人心,二來想著借機踩著林家擺擺威風。
可是誰知道,林勤後來那麼不給他們王家的麵子,上來直接就是開大,還鬨得滿城皆知,把王家給架到火上烤了起來,讓他們下不來台。
現在事情已然是鬨到這一步,讓王家正式和林勤、林家撕破臉更是不可能的,畢竟林如海現在就任揚州巡鹽禦史,是當今天子的近臣,哪怕王家也有一位族中弟子在朝中任職,且官階同樣也是不低,為右僉都禦史(正四品),但很明顯其分量肯定是遠不如林如海的。
所以,最終這件事他們王家肯定是要服軟,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林勤此刻,當然也是聽懂了王安話中想要雙方相安無事的意思。
因而當即,林勤就是借機開口道:“王老爺,不是我想怎麼辦,而是先前你們的主動挑起事端,導致我黃包車等買賣都是停運了一些時日,這些損失你們肯定是要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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