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嗯?”陸斯延轉過身,看向捧腹大笑的女人問著。
他都快被哈登氣死了,顧嘉怡非但不幫他,還要跟著彆人笑話他。
聽到這話後,女人更是笑瘋了,她也想哄哄眼前可憐兮兮的男人,可關鍵她都笑的站不直了,怎麼過去哄他。
但沒關係,顧嘉怡她有的是辦法,隻見她小手一伸,衝著陸斯延招了招手。
下一秒,某人就跟狗聞著味似的,邁了一大步湊了過來。
隨後,陸斯延他雙膝一彎,蹲了下來,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連你都要笑我。”
“那你是不喜歡我笑?”顧嘉怡仍是笑著,但沒有剛才那般猖狂了。
某人要不說情商上少根筋,他還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呢,連忙開口解釋:“我喜歡你笑,隻不過我又怕你總是這樣笑我。”
“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陸斯延認真的回答:“我想要在你心裡是個好人,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隻能以另類滑稽的方式,才能逗笑你的人。”
說真的,他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能觸動顧嘉怡。
“顧嘉怡,我想做好人了,或者說想做一個正常人跟你共度餘生。
我承認,我對沒遇見你之前的生活很滿意,每天那血腥味刺激的我舒爽極了,我曾以為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遇見你以後就都變了,無論我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殺人這件事,它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
顧嘉怡,我想回國了,也想回家了。
那裡沒有你討厭的打打殺殺,也沒有我在出門時就開始提心吊膽,擔憂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你身邊。
我現在就想,就想往後的日子裡,我們能臥在沙發看看電視,我們能在家裡種上一些你喜歡的花,看著它發芽到綻放,我也能在你想吃什麼的時候,能親手做給你吃。
而不是像之前你要在我們曾經的家裡,從早上等我到深夜,哪怕我們出門,我都要握緊手裡的槍,生怕仇人會突然衝到你麵前。”
此時,顧嘉怡她就這樣靜靜望著身前的男人,看似很平靜,實則眼角的那滴淚早已出賣了她。
陸斯延也在看她,或者在說那一段話時,目光就沒離開過她。
他用指腹將那滴淚水輕柔拭去,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哽咽與乞求:“我想要你愛我,不是因為我通過這些搞笑的方式,才能讓你開心。
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婪?
我在偏執的幻想著,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樣,一看到你就會發自內心的開心高興,而不是因為我做了某件事才能將你逗笑。
顧嘉怡,你說我這輩子能等得到麼?
能等到你像我愛你這般,來愛我麼?”
陸斯延他每說一個字,他就看向顧嘉怡的眼裡多一絲卑微,是的,是卑微。
他有多愛眼前的女人,那他的卑微就占據了多少。
大多數感情裡,眾人所追尋、所向往平等的愛意少之又少。
畢竟誰又能真的做到,讓愛人也像自己這般愛的炙熱、愛的坦蕩、愛的傾儘所有呢?
所以有人會愛的小心翼翼,就會有人愛的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