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陸斯延他竟邊低頭笑著緊盯女孩,邊從左褲兜裡掏出三個小白瓶來。
“老婆,我該吃藥了。”
可不知怎麼,顧嘉怡現在卻有些怕他。
隻因男人俊臉上泛起了異樣的紅,就連眸子都是黑裡透著紅,而那對她攤開藥瓶的大掌也在發顫。
一種詭異且驚悚的無形氣息,正強勢從陸斯延身上散開……
顧嘉怡緊忙忍下心慌,抬手取過他掌心上的其中一個藥瓶問:“都要吃麼?”
可陸斯延卻沒有回答。
見此,顧嘉怡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將剩下的兩個小白瓶也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每種藥都要吃幾粒後,便轉身跑到床頭拿起一瓶純淨水,又把三種鎮定藥粒倒在手心才小跑著回到陸斯延身前。
“快吃吧。”女孩將藥和水遞給了他,關心著說:“吃完藥你先休息會兒。”
陸斯延自然是很懂事,畢竟沒有誰能比他更能感覺到自己難壓的嗜血和狂躁,他乖乖將水瓶打開,又把藥放到嘴裡順了下去。
而顧嘉怡則在他吃完藥後稍鬆口氣,將三個藥瓶放回到男人的口袋裡。
可陸斯延竟順勢抓住她抽回的小手,把她往地上躺著的通緝犯們身邊帶了帶:“拿他們練練手,怎麼樣?”
“好。”女孩低頭望著中槍的三人,眼裡卻是堅毅無畏的。
某人很滿意她的回答,抬腳將地上的槍支踢到一旁,隨後又俯下身抓起槍傷較輕的壯漢,並把他腰間彆住的短刀遞給了顧嘉怡。
而這名國際通緝犯意識雖有些渙散,骨子裡卻還是帶著好戰,所以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竟還想反抗被人排布的局麵。
他體格強健高大,與一米九的陸斯延站到一起也絲毫不占下風,隻見下一秒,他便猛的抬起右肘朝陸斯延咽喉處頂去。
但結果自然不用想。
某人眸子一冷,迅速擒住他的右臂,用力一扭便將他整條手臂卸掉。
瞬間那人痛到臉上冷汗直流,卻還是不肯從嘴裡溢出一絲痛苦呼喊。
“動手吧。”做完這一切的陸斯延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他邊慵懶的把玩著手裡的手槍,邊敲起二郎腿看向顧嘉怡:“殺了他們三個,你再出去。”
可聽到這話後,顧嘉怡同學卻望著站在自己正前方的壯漢怯懦了下。
沒辦法啊。
隻因某人給她選的也太高太壯了吧。
雖然她手裡有刀但拳腳相向時,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啊,但不敢又有什麼辦法,都走到了這步田地又怎麼能輕易退縮。
然而就在女孩費力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那名壯漢竟頂著雙膝的血窟窿徑直衝了過來,並揚起沙包大的左拳朝顧嘉怡麵門襲來。
這下可容不得女孩再猶豫不決了。
身體的本能令她迅速往左邊方向移去,右手則將短刀豎起防備著,那人速度不快,重傷之下所有的動作都足以讓顧嘉怡看清楚。
所以也不知是女孩個頭過於嬌小,還是那人槍傷流血過多,剛靠近到顧嘉怡身前時,她便火速彎下腰把刀捅進了壯漢的腹部。
一時間,溫熱的血液噴了顧嘉怡她一臉。
可她卻像感受不到一般,猛的抽出短刀要往後退,事實證明,她沒有猶豫是對的,壯漢雖傷殘可要落下的拳頭依然有力,此時正向顧嘉怡她頭頂砸去。
你說女孩她又怎麼能感覺不到頭上即將到來的拳風?但感覺到了又能如何。
躲是躲不開的,她的力量與速度都已經到達了極限,能控製住自己腿軟到不要摔倒已是拚儘全力了,又該怎麼能做到去躲避。
可下一秒,砰的一聲槍響便將她解困於水火。
與此同時顧嘉怡她腿軟到跪在地上,連忙抬起頭望向頭後中彈的壯漢,又快速朝旁邊滾去。
啪的一聲,那人便撲倒在女孩原本的位置上,抽搐兩下後便趴在地板上咽了氣。
而那腦後的血窟窿卻還在翻湧出鮮血,順著發絲往旁邊同樣趴在地上的顧嘉怡身前流淌。
這刻,女孩是真的哭了。
她把沾血的小臉埋進雙臂裡崩潰的抽噎著。
害怕、驚恐、後悔……
所有的負麵情緒一湧而出,隻因顧嘉怡她十分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要麵對這般境地!
沒錯。
是顧嘉怡她說愛陸斯延願意去做任何事。
可真到自己雙手沾滿血腥這刻,她卻無法真正做到平靜,因為她知道以後的日子裡她的右手將放下畫筆,從此會換上鋒利的刀和殺人的槍。
為了自保,顧嘉怡她要殺人不眨眼。
但這麼做,是對是錯,她知道卻又不知道……
而那頭的陸斯延他站起身,先是將中槍倒在地上的兩個通緝犯親手扭斷脖子後,才走到女孩身前單膝跪在地上。
隻見他用掌心輕輕蓋在顧嘉怡微微發抖的腦袋,垂眸目帶心疼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女孩埋著頭沒有回答,顆顆淚水砸向地板。
“顧嘉怡,我後悔了。”男人摸著她潤滑濃密的發絲:“有時候我是真想要你弱一些,讓你盲目依賴我、崇拜我、離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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