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延,做大哥的最後再提醒你一次,少辦些令弟妹反感的事,否則父親的處境你怕是要親自走上一遭了。”
陸懷禮為什麼會打這通電話呢?
還不是他快被自己親弟弟給愁死了,回去後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實在是太過擔心陸斯延犯渾,不得不又打個電話提醒聲。
畢竟弟妹她還是太單純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有些手段放到明麵上去做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渾然不覺、無人發現。
哪曾想,此刻坐在窗邊喝酒的陸斯延竟嗤笑道:“大哥,我不是他,你是忘了母親根本就不愛他。”
“所以呢?”陸懷禮他冷聲問:“所以你殺了他們以後,弟妹就會因為愛你原諒你麼?”
頓時,某人像是即將出籠的猛獸般,俊臉上閃過駭悚的瘋狂:“她愛的是我!誰都不能和我搶!誰他媽敢搶,老子就要弄死誰!!”
“陸斯延,你想清楚,想清楚你和弟妹的感情還能被你折騰幾回。”陸懷禮語氣不善反駁著。
同時,在說完這話後,他便把通話給掛斷了。
此刻陸大公子背靠著牆在走廊站著,抬手揉了揉眉心後,他又給陸意年打了個電話,但響了幾聲便又給摁斷了。
可沒一會兒,就見穿著睡衣的陸意年從老宅六樓走了下來,而陸懷禮在看見他以後便率先往樓下走去。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開口交談過一句。
直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瓶洋酒喝了兩杯後,陸懷禮才緩緩開口:“再過一個月,就做掉他吧。”
“你去,還是我去。”坐在對麵的陸意年有些乏了。
因為從回來以後顏玉就沒消停過,平時她千杯不醉的酒量,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醉了個徹底。
而陸懷禮在抿了口酒後,淡淡道:“讓錦川去吧,弟妹和他不熟,想來也不會懷疑太多。”
“要和斯延說一聲麼?”陸意年看著他問:“彆在我們動手前,他便先忍不住了。”
隻見陸懷禮儒雅的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回:“小弟他不敢,弟妹對他的重要性要遠比你我想像的還要多,否則你還真認為,隻憑我們兩個就能在街上攔住他?”
語罷,陸懷禮又道:“但這也不是個好現象,因為剛才我給他打電話能聽出來,這股邪火兒他是壓不了幾天了,想要動手也是早晚的事,倒不如我們做哥哥的來。”
“嗯。”陸意年他靠著沙發,將手裡的酒杯放到麵前看著,並殘忍的勾起了唇角:“確實是該幫幫他了。”
南潤?
多好聽的名字啊。
還是留到下輩子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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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邊陸斯延他也在與人交談著,但談話卻不像陸懷禮兄弟倆那般和諧。
隻因剛才他說要殺人的話,被在床上醒來的顧嘉怡給聽仔細了。
所以在某人掛斷電話又喝了兩杯紅酒後,終是忍不下的女孩便從床上坐起身,隔著黑暗望向他說:“你還是沒變。”
“你說錯了,我變了。”
坐在窗邊的陸斯延沒有看她,似乎對她會醒過來這件事並沒感到意外。
“要是沒變的話,我他媽就應該在看到你想要朝他走過去那一刻,一槍嘣了他,又或者是在他低頭對你笑的時候,我該無所顧忌的衝過去要了他的命!”
病?
病發了。
是陸斯延他的病犯了。
愛情或許能讓男人保持些許冷靜,但卻不能在越燃越凶的妒忌裡自持,隻因顧嘉怡是陸斯延他的藥,亦是他的病因。
誰都不能碰,甚至可以說都不能看。
隻因陸斯延他平等的嫉妒、怨恨著每一個在顧嘉怡身邊出現的人,顏玉、魏雪、墨韻、夢嵐、他的哥哥們以及威爾………
所有能得到她一絲目光的人。
哪怕她隻有一秒的停留,陸斯延也會嫉妒到發瘋!!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裝,但卻沒有一個人能知道他會裝到這個地步,彆人的愛是什麼樣的,陸斯延他不清楚,也不屑於弄清楚。
他隻知道他越來越愛,並且在度過的每一秒裡都在肆意增長,而那狂起的愛意,灼傷到陸斯延又shuang又疼!
可他卻不敢對顧嘉怡說。
因為她會怕。
但是再好的偽裝也會有鬆懈、疲憊的時候,比如說現在,陸斯延他忍不下去了,他是真的很想要愛人和他去一個沒有旁人的島上。
那裡隻有他們兩個。
讓她的眼裡、心裡,永遠都隻有他一個。
囚顧嘉怡。
亦是也囚他陸斯延。
從此以後誰也不見,誰也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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