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多少?當然是全部!
不,不光是全部!他們隻怕還要欠一屁股債!
在這之前,因為蘇箬在股票上的成功。
賀蘊之,甚至蘇箬自己都百分百肯定,那個政策會在五六個月之後下發。
所以,每次收回一點資金就立馬全部投到下一個項目。
甚至下一個項目立項建成之後,還要貸款,投入到下一個項目。
所以我他們不光所有資金都投了進去,還欠了銀行很大一筆錢。
哪怕抵押貸款,隻能按照六成八成來。
哪怕他們名下的固定資產很多。
房產,地皮,項目……也有可能資不抵債!
在以前看,還不斷上漲的房價,打破頭的賣方市場,到今天,各大項目部,售樓部都涼得出奇。
如今報紙的銷量是曆史巔峰時期。
早上的新聞,就已經傳得滿世界皆知。
少量不懂“經濟”,不懂“市場”的人,或許還在今天繼續買房。
可想買房,打聽價格的時候,也忍不住要多問幾句,“你們這房子會不會也是豆腐渣工程。”
原本賀蘊之他們應該還能趁著發布政策尚未發布,趁著大多數消費者還不懂得銀行縮緊資金,會對房地產市場有什麼影響的時候,想辦法多賣出一些房子,回收一定的資金。
可偏偏出“豆腐渣工程”的事兒,讓所有普通人也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買房。
甚至因為不少人因為新聞,跑到他們售樓部鬨事,要退錢。
讓消息不靈通,本來想買房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賀蘊之也知道,瓊島買房,賣房的人,跟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樣。
到瓊島買的人,不叫買房人,他們不是剛需住房。
他們更應該被叫炒房人。
他們來買房子,都是想要倒賣賺錢的。
一個個鼻子靈敏著。
稍微覺得不對勁兒,就不會繼續投入市場。
看如今的局麵,賀蘊之也知道,有關於政策變化,影響瓊島房地產的事兒。等到明天,估計就會出現在各大報紙頭條。
到時候,隻怕本來就賣不掉的房子,會徹底無人問津。
他們的售樓部,公司樓下,估計會全部都是要求退錢,鬨事兒,索賠的。
賀蘊之隻要想想這個未來,就覺得痛心疾首。
再聽蘇筠剛剛問的那句話,一張臉直接都要扭曲了。
偏偏賀蘊之明麵上的所有產業,早在這之前就全部清理乾淨了。
這會兒恨得咬牙切齒,也隻能道,“我投資不多,全部都已經處理了。所以這次事情對我影響不大。”
蘇筠在電話那邊無聲的笑了。
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她幾乎都已經能猜到賀蘊之這會兒是怎麼個“委曲求全”的樣子了。
差點直接笑岔氣。
勉強壓下笑意,才感慨說,“太好了。”
“還好你沒有損失。”
“唉,我是真沒想到你之前說的那個玄學的話,那麼有道理。蘇箬還真就是方人啊。”
“她剛給我電話。”
“我聽著那意思,隻怕這次報紙上那個叫周老六的事兒,跟她也脫不開關係。”
她嘖嘖兩聲,“她給我電話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估計這次賠慘了。”
“哈哈哈哈。”
“沒想到。你說她咋這麼倒黴呢。”
賀蘊之捏著電話筒也是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抬眼看向蘇箬,蘇箬顯然也聽到了電話裡的一星半點,這會兒再次咬牙切齒。
隻覺得自己牙根也在咯吱作響。
蘇筠仿佛沒有聽到那一聲聲咯吱響,“老實說,我如今真覺得蘇箬還真是有點黴運在身上的。”
“你說的那個什麼,她方人,有可能都是真的。”
“之前讓你繼續跟她合作的事兒,要不就算了?”
蘇筠歎息道,“那個,我讓你打聽的消息,打聽不到也沒啥。”
“我原本都不相信這種事的,這會兒也有點不得不相信了。蘇箬身上的事,實在太玄學了一點。”
“我琢磨著,如果真有玄學的事兒,莫大師肯定也是權威。他都說了,賀珩之跟我結婚,以後能順風順水,大富大貴。”
“我感覺,其實,也未必要從蘇箬那邊打聽什麼消息。”
“我不是都跟賀珩之結婚了嗎?”
“你說呢?”
賀蘊之都懵了一瞬,或許……真是如此。
電話那邊的寧誌寬卻格外不滿的看向蘇筠。
蘇筠這樣的說法,是把自己推到危險的境地。
蘇筠卻覺得,即便她不說,難道賀蘊之等人就想不到?
不如大大咧咧說出來,她直接說,“其實,我本來想讓你找蘇箬打聽消息。她曾經說你七哥未來會遭遇車禍之類的。”
“現在看,算了吧。”
賀蘊之愣了。
隻知道蘇筠想讓他從蘇箬口中探聽消息,從蘇箬手裡套路賺錢機會。還真不知道。居然有這一點。
他轉念一想,似乎……還真是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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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蘇箬能知道未來的事兒。
那如果賀珩之未來會出車禍,出意外,蘇箬肯定也應該可以提前一步知道。
他唰的一下看向蘇箬。
半晌才開口,“都怪我沒用,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打聽到。”
“不過,我覺得蘇箬說的未必就是真的。”
“七哥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出什麼意外。”
蘇筠忽略了他後半句,不怎麼真心的話,隻專注回答前麵的話,“也不怪你。我覺得還是有錢鬨的。”
“蘇箬之前手頭上有錢,估計飄了。不在乎這件事。”
“也沒心思搞東搞西的害人。”
“等到她沒錢的時候,自然會想辦法賣掉她手裡的消息。”
蘇筠想了想,“也不知道她這次到底賠了多少。”
蘇筠道,“說不定,她這次就會想辦法賣消息,找人合作。”
蘇筠故意說,“唉,就是不知道,她到時候會把消息賣給誰。”
“你要是繼續留在瓊島,幫忙留意一下。”
她一定要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蘇箬就在賀蘊之身邊。
也不知道這兩人狼狽為奸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