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看看,究竟是哪個犯官手那麼長,殺了一個不夠還要來殺我。”
“死的那兩個獄卒,全都是意外,你怎麼能隨意遷怒。”
“雷大人走過的橋比我吃過的鹽都要多。你相信那是意外?”
雷獄丞愣了下,接著麵色一沉,“就算不是意外,又能如何。獄卒的命不值錢,你又不是第一天當獄卒。”
“所以啊,我沒打算讓那些犯官賠命,隻是讓他們吃點苦頭,懂得做人的道理,守著本分守著規矩,彆懂不懂就殺人,犯忌諱。”
陳觀樓輕描淡寫的說著,絲毫沒將雷獄丞的暴怒放在眼裡。
“你你你……你要如何才肯恢複甲字號大牢的秩序?”
“再等兩天吧,等他們吃夠苦頭,甲字號大牢就會恢複秩序。”
“再等兩天,人都死了。”
“死了就死了。天牢每月都有死亡指標,大人不必憂心。再說了,那幫犯官求生**很強烈,正常來說死不了。我又不是沒給他們飯吃。”
“你那是給飯吃嗎?你那是羞辱。”
“羞辱嗎?沒感覺出來。”
“陳觀樓……”雷獄丞氣得胡子冒煙,自從付師爺出事後,雷獄丞就發現自己對天牢的掌控力下降了。接著一道莫名其妙的公文,讓陳觀樓帶人出遠差押送犯人,出門一趟,犯人也沒押送回來,然後他就發現他管不住陳觀樓。
陳觀樓獄吏的位置,誰都動不了。
就算他想把人擼下去,公文上報,也會被打回來。
陳觀樓就像是一顆釘子,牢牢的釘在了甲字號大牢的地盤上,無論誰來當獄丞,都彆想拔掉這顆釘子。
就跟抱團的天牢後勤,無人能動。
陳觀樓無聲無息就成為了天牢第二個利益團夥領頭人。這種事無人會訴之於口,全靠個人領悟,大家心領神會。
雷獄丞琢磨過,是不是侯府出麵乾預,主動替陳觀樓背書?可是,偌大的侯府至於盯著獄吏這個小小的位置嗎?
侯府不盯著朝堂,盯著天牢有屁用啊!?
那就是另外的人在保陳觀樓,想讓他一直坐在獄吏的位置上。
雷獄丞能有什麼辦法?他隻能認命!
天牢的錢好掙,公認的事實。可是天牢這地啊,尤其是獄丞的位置,真不是人乾的,兩頭受氣。
自從有了陳觀樓帶頭,這幫獄卒是越發囂張了。一個個倒反天罡。
“大人還是回家喝茶吧!這事我有分寸,大人沒必要插手,免得臟了自己的手。如果上麵問起此事,我會一力承當,絕不給大人添麻煩。大人也不用憂心這個月的收入,保證一分不少上繳。”
陳觀樓撂下話,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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