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清似乎忘了當年的教訓,竟然主動往陳觀樓身邊湊。
“樓哥兒!”
陳觀樓默默瞥了眼對方,若非周圍人多,他肯定口吐芬芳,讓對方有多遠滾多遠。
陳觀清腆著臉,嘿嘿笑,一臉諂媚,“如今你可是同輩當中,最有錢的。大家都佩服你。”
陳觀樓嗬嗬冷笑,“我算個屁。跟著大老爺在軍中廝混的那幾個,聽說都當了將軍,錢大把大把的。”
“屁的將軍。如今的軍中,是個人都稱呼將軍。區區六品武將,沒什麼奔頭。”陳觀清對於軍中的幾個族弟,那叫一個不屑一顧。
陳觀樓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實在是不雅觀,“到底有什麼事?有事說事,有屁快放。”
陳觀清嘿嘿一笑,極為猥瑣,估計至少能炸出一桶油。油膩屬性令人十分不適。
“樓哥兒,聽說你今兒送了一本字帖當禮物。”
“你消息倒是靈通。”
“一般一般。你在天牢當差,手裡頭肯定捏著很多好東西吧。那幫犯官,在你手底下混飯吃,還不是任由你予取予求。”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觀樓果斷打斷對方的馬屁,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此人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他之所以沒翻臉,就是想聽聽陳觀清在打什麼算盤。
陳觀清四下看看,壓低嗓門,說道:“我認識一個做古玩買賣的大豪客。有多少貨都能吃得下。樓哥兒,彆說哥哥不照顧你。你我合作,從天牢犯官手裡頭倒騰古玩字畫,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如何?”
陳觀樓多瞧了對方兩眼,真會鑽營啊!竟然將主意打到天牢,誰給他出的主意。還是說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啟發。
“你想出來的辦法?”
“嘿嘿,你就說這買賣行不行?行的話,咱們就乾一票大的,怎麼樣?你要是不滿意,我們二八分成,你八我二。如何?”
“不怎麼樣,沒興趣。”陳觀樓冷著一張臉,臉皮薄的人見狀肯定就借機告辭離去。
顯然,陳觀清不屬於臉皮薄的那一類人,他的臉皮堪比城牆。還一個勁的往陳觀樓身上湊。
陳觀樓嫌他惡心,趕緊後退拉開距離。差點沒忍住,就要將人丟出去,最好丟進池塘裡洗一洗。大冬天的,身上都有一股味,這男人沒救了。
“樓哥兒,你先彆急著拒絕啊。你先說說哪裡不合適,我們可以一邊聊一邊改進。你要是有誠心,我可以將那位豪客介紹給你認識,隻求你彆過河拆橋。”
陳觀清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誠心實意的做一件事,陳觀樓要是再不給麵子,就是不知好歹。
陳觀樓冷哼一聲,“就當我有貨源,能從犯官手裡拿到珍品古玩字畫,可我憑什麼跟你合作。至於豪客買家,京城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有錢的收藏家。外麵的古玩店當鋪,更是排著隊的想和我合作。你說說,我為啥要和你一起做買賣?”
“我們畢竟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