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五千兩太多了,我沒錢。”張文賦可憐巴巴的說道,想要博取同情。
陳觀樓不會施舍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他心堅如鐵,不客氣地說道:“沒錢就去想辦法啊。一分錢豈能難倒英雄漢。你要記住,這五千兩換你的自由,你的前程。你就說,你的自由前程到底值不值五千兩?
你要是認為不值,今天談話到此為止,你就當我沒來過。要是值得,憑你張家的底蘊,就算是去偷去搶,去坑蒙拐騙,亦或是找人借,你肯定能想到辦法。”
“我想不到辦法,我不會坑蒙拐騙。”張文賦此刻就像是個弱智青年,想要讓陳觀樓替他大包大攬。
陳觀樓可不會慣著他,一本正經地開始洗腦忽悠:“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你沒做過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不要輕易否定自己,不要輕易給自己貼上標簽。你這麼聰明,能考中舉人,腦子肯定沒問題。本官相信你。如果需要天牢網開一麵,給你行個方便,也是可以的。隻不過,需要交點錢。”
“什麼意思?”
“如果你想外出見人借錢,本官可以特許你半天假。前提是,你得有錢。”
“多少錢?”
“不多,區區五百兩。”
“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張文賦怒極。他算是看出來了,陳觀樓分明是鑽進了錢眼裡,隻認錢不認人。
陳觀樓的臉色瞬間一垮,不客氣地說道:“你以為本官瞧得上區區五百兩。你自己算算,甲字號大牢關押了多少犯人,本官隨便找個犯人,也不至於才賺區區五百兩。
告訴你,這牢裡麵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給本官送錢,奈何本官做事太有原則,不要來路不明的錢財。若非看你是葉公子的朋友的份上,侯府那邊又叮囑過本官好生照看你,你以為你是誰,能讓我替你出謀劃策?”
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讓張文賦臉色白了又白。
在天牢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有所長進的。至少學會了能屈能伸。他趕忙道歉,“陳大人誤會了,之前是我口不擇言,那些話絕非我的本意。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計較。錢的事情,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還請陳大人給我一點時間,容我好生想想。”
“可以。”
陳觀樓很乾脆,“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告訴獄卒一聲,我自會替你安排好一切。不要妄想越獄,一旦越獄,刑部發了海捕文書,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陳大人不要懷疑我的智商,我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汪洋大盜,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越獄。”
越獄就等於是斷送前程。
甲字號大牢的犯官們,寧願流放,甚至砍頭,也不會越獄。
流放,還有大赦的一天。就算自己等不到,兒孫總能等到,還能參加科舉。遲早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砍頭,好歹保住了全家老少,兒孫還有盼頭。
越獄,不光是自己斷了前程,子孫後代統統都不能科舉。
孰輕孰重,犯官們心裡頭有一本賬本,算得清。
說起來,還是甲字號大牢好管理,都是讀過書的人,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隻要獄卒守著規矩不亂來,犯官們也會遵守牢裡的規矩,不給獄卒添麻煩。
最難管的其實是乙字號大牢,丙字號大牢其次。
丙字號經常發生越獄事故。但是丙字號大牢可以隨意折辱打殺,一言不合打了就是,不怕事後有人追究。
乙字號大牢裡麵關押的人,一群混不吝,打又打不得,時不時還要受點氣。
“我相信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你也要相信自己的潛力。你想想,你家裡幾代人的積攢,底蘊十足,區區五千兩,隨便變賣一兩件古董,估計就有了。哎,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真是苦了你了。”
陳觀樓似乎是在替張文賦抱不平。
張文賦雙眼發亮,似乎是從中聽到了發財的秘訣,腦子開始靈活的轉動起來。他的智商終於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