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離哲,卻是知道,看似太師處處維護太子,世人卻不知。
在那段深淵時光中,是這個孩子,一直牽著太師的手,給他溫暖,才讓他不至於,太過沉淪黑暗。
他們兩個,更像是互相救贖的關係。
“倒做的像貧苦人家,吃不飽飯似的。”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珍貴的東西,自然要與您分享。”
季祈永笑著回答,眼裡帶著點小得意,卻掩不住裡麵的光芒熠熠。
“耍滑頭。”
秋庭桉拿起扇子,輕敲了下季祈永的腦袋。
月色皎潔,透過鏤空窗欞,在地上印下斑駁剪影,微涼的風,撩動著紗簾,樹影綽綽……
三日後——
質子抵達誥都。
季祈永身著太子禮服,黑衫繡著金蟒,寬大的衣袍加身,將他的身軀裹在裡麵,腰間是一方,藍色鑲金絲邊的披帛,襯的他清雋高挑。
“聽說這質子,是他們最驍勇善戰的皇子,被父皇要了來,做人質。”
“孤看話本子上講,這樣的人,可是五大三粗,甚有言三頭六臂,離哲你說……”
“殿下,慎言。”
離哲的聲音沒傳來,反而是秋庭桉清冷的警告,從身後傳來,如冰珠落在玉盤中般清脆。
“師父。”季祈永臉色,瞬間變端正,端的一副好儀態。
而秋庭桉則是背手而立,清俊挺拔。
紫砂色寬袍大袖,衣擺處以銀線繡花紋,一束銀絲盤於腰間,清高冷傲姿態,清貴脫俗。
有秋庭桉在,季祈永不敢多言,畢竟三天而已,傷口還疼著呢……
季祈永看著,這質子騎馬而來,戴著麵具,身形修長高大,怎麼看不像來做質子,倒像是攻打城池的將軍。
“臣,房承衍,拜見太子殿下。”
言辭不卑不亢,卻也無倨傲之意。
“按我朝律法,還請房殿下摘掉麵具,入宮麵聖。”
季祈永被秋庭桉教導的很好,雖說在秋庭桉麵前,還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樣,但到了外人麵前,卻沉穩的很。
一板一眼,皆有太子風範。
聽這聲音,季祈永微微蹙眉,甚為耳熟,好像……
麵具之下,一雙銳利的眼眸,深深的盯著季祈永,而後伸手去摘掉,但動作一頓,轉而換了個手……
好似有意拖延時間,保留期待般。
房承衍緩緩摘下麵具,棱角分明的臉,卻蒼白的近乎透明。
下一刻,房承衍的容貌展露,毫無遮掩。
季祈永看到這張臉,一時愣住,這人不是那日,他偷跑出去。
在花樓裡,被硬塞給他的小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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