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照在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骸上,卻照不亮這陰暗的角落。
一具屍體橫臥在地,四肢以一種不自然的姿態扭曲著,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撕裂,那斷裂處的鮮血早已乾涸,留下的是觸目驚心的烏黑。
而另一具,頭顱不知去向,脖頸處斷口平滑,仿佛被鋒利的刀刃一刀割下,留下的空洞讓人不敢直視,隻能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縣令——丘關齡,這位平日裡,威嚴的官老爺,此刻卻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癱軟在地,雙眼空洞無神,淚水與鼻涕交織在一起:
“吾兒從未與人為惡,怎會遭此毒手……”
那聲音沙啞而絕望,如同夜風中飄蕩的孤魂野鬼。
“誰說不是呢,縣令大人家的公子,往日好善樂施,再世菩薩一般,落得如此下場。”
“真是好人沒好報。”
……
縣衙門外,百姓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言辭之中,對凶手皆是咒罵不已,恨他喪儘天良,殘殺良善之人。
“可有線索?”
時序政和季祈永走上前去,問道:
“線索……”
一提起線索,丘關齡麵色一變,哀慟道:
“吾兒昨日方慶生辰之喜,笑語予曰,‘明日欲往布善於災黎’,豈料……”
說到這裡,丘關齡泣不成聲,伏倒在地,掩麵痛哭。
“災民……鴸鳥……”
“上一個報案人稱,那具燒焦的屍體是他弟弟,他倆皆為逃荒而來。”
“而那具屍身,也是如此四肢、頭顱……”
季祈永仔細觀察兩具屍體。
“雖屍首已分,但……依此斷定,死者生前必然是遭受酷刑折磨,而且他們身上並未有其他傷勢,唯獨手臂與脖頸斷口齊整,並且……”
季祈永抬手指向一處隱秘所在,他猛然翻過死者屍身。
“血、債!”
“血、償!”
血淋淋的四個大字,被刀刻在兩人身後,字字跡跡猙獰駭人,觸目驚心!
“鴸鳥……上古不詳之鳥……”
“達官顯貴……軍中。”
時序政眸光一厲,眉頭緊皺:
“縣令大人!”
正在這時,一個捕快疾步跑了進來,慌張失措道:
“有人來告!來告……告您的兩位公子!”
“乃弑其胞弟之凶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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