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辛當場施針,把兩人給救醒,以證清白。
隻是,自那日醒來。
季祈永倒是……經曆這數日的夢境,得到休息,秋庭桉累倒了。
小崽子日日,湊到秋庭桉跟前,又是熬梨湯、又是蒸梨膏的。
半月有餘,不容易,師徒兩人終於都恢複如初。
季祈永卻開始擔憂起來。
秋庭桉給他定的,十五天懲罰期,當時才第一天,剩餘十四天,全給他用來睡覺了。
……
想到此,季祈永不禁打了個寒顫。
雖知師父疼愛,但那板子落在身上的滋味,卻也非兒戲。
況且,自夢境一彆,秋庭桉對他,明顯溫柔的不是一個程度,季祈永最近都有些被寵得,飄飄然了。
從前背誦若有一字之差,便是板子伺候,現在秋庭桉最多,也隻是頗為嚴厲的,瞪他一眼。
板子倒是少用,隻是叫到跟前,照著身後,用手揍幾下。
根本不疼……就是羞的很。
但這根本不耽誤,季祈永膽子慢慢被養大。
雖然肯定是,不敢犯什麼大錯,或者類似逃學這種作死行為。
但難免孩子心性,師父又寵愛自己,課業便不自覺的偷懶了。
但有句古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難免踏濕鞋。
“殿下,太師大人讓您下學後,在東宮書房等他。”
這話傳到季祈永耳中,小崽子心猛地一沉。
剛剛,還在為課堂上的“小勝利”,沾沾自喜。
轉眼間,心裡的小鼓,開始咚咚作響。
本來,因為鬥贏那群老夫子,跟公雞一般,昂首挺立的腦袋,也瞬間蔫下來。
“師父讓我跪著嗎……”
蔫蔫的聲音,細若蚊呐。
這兩個選項,無論哪一個,顯然都不是什麼好選項。
秋庭桉那嚴厲的目光,仿佛已經穿透空氣,直射他的心底。
“這……”大可聞言愣了半晌,“大人倒沒說……”
大可跟著季祈永時間長,自然是知道他和秋庭桉關係的。
“不會是氣大,讓我自己先反省,然後師父自己先去冷靜了吧。”
與彆人不同,彆人家大部分,小崽子要挨揍,都是戰戰兢兢,季祈永就不一樣了。
天生的天使,他下意識顧及的是秋庭桉的感受。
一路上,主仆你一句,我一句,都快把秋庭桉分析的“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