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陛下也就是個心軟的,喚你回去,說是你差點丟了性命。”
“本宮心善,不欲追究你。”
季昌寧抬眸間,雙目之中,一片陰鷙。
“是……”季昌寧抿了抿唇,站起身來,“多謝母後,兒臣告退。”
泄了皇後的火,加上季霖磐上書,請求皇帝念及舊臣,裴書臣隔日便解了禁足。
然剛踏入門檻,便聞裴書臣冷語如冰:
“跪下。”
幾乎是下意識,季昌寧便順從跪下,以往裴書臣罰他,便是沒理由硬找理由,也早就習慣了。
“殿下,好大威風,當街殺人,真當老夫要一輩子幽禁於此,管束不了你了!?”
裴書臣的話,說的陰惻惻,不帶絲毫感情。
季昌寧聲音顫抖,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寧兒不敢,請師父息怒。”
“不敢?哼,你最擅長的就是不敢——”
裴書臣冷笑一聲,隨即起桌上馬鞭,不由分說的便揮了下去。
“道理我不必說,你自然會懂。”
“撐住,完罰便可,無需多言。”
毫無半點章法,疼到骨子裡,打的季昌寧麵色蒼白,鮮血一點點滲出。
季昌寧身上還有廷仗的傷,那傷要了他半條命,中間又不得休息,好不容易籌謀給裴書臣解了禁足。
確實又傷上加傷……
可偏偏季昌寧在裴書臣麵前不敢表露分毫的不願意。
他怕裴書臣不要他了……
季昌寧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過就是皇帝硬塞給裴書臣的,是累贅,是負擔。
所以他不能不聽話、不懂事,裴書臣是真的會借機把他趕走的。
屆時,他就又會變回那個沒人要的“野種”了。
所以,不管多委屈、多難捱,他都會咬牙堅持下去。
直至……昏厥……
太疼了……像刀子挖骨剔肉一樣的疼!
可這都是季昌寧的日常,昏了就算結束,第二天醒了,便不許耽誤功課,依舊照舊。
否則,耽誤課業的錯,便是要另算的。
半月後——
秋庭桉和時序政在大試裡,都取得了耀眼的成績,雖然不是第一,但都是名列前茅。
“桉兒和政兒,乃大文豪是也。”
十二三歲的孩子,正是要鼓勵學習的時候,裴書臣也願意誇獎他們。
而到了季昌寧這邊,看著季昌寧近乎完美的試卷,裴書臣還是找出漏洞。
“獲得這項成績,是你應做的。”
接著便是一頓重罰。
問罰的是什麼?答:做錯的題。
沒有誇獎、沒有獎勵,隻有無儘的責罰。
季昌寧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終於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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