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利恩將,叩謝裴公大人、小時大人之恩德!”
利恩將俯首於地,對裴書臣與時序政深深叩拜,言辭中滿是感激之情。
“且去謝主隆恩吧,乃是聖上慈悲,賜你生路,非吾等之功。”
裴書臣淡漠地將聖旨擲於利恩將前,語氣中難掩疏離之意。
裴書臣是上一代的太師尚書令,季昌寧這些小計謀在他眼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戲。
“此乃尊夫人病體所需之藥方,實則非重疾纏身,乃是長年累月誤用藥石,方致身體日漸衰弱。”
時序政輕撫著桌上自己精心撰寫的藥方,繼續說道:
“依此藥方調養,不出半年,夫人當可康複如初。”
利恩將連連道謝,方起身將聖旨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接過時序政遞來的藥方,隨後緩緩步出牢房。
然行至門檻之際,他忽地駐足,回首望向時序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小時大人,這十年……您和陛下還好嗎?”
時序政微微一愣,“你怎知我和……”
利恩將同樣不解:
“臣自陛下為太子時便侍奉左右,後陛下登基,因肅州乃南疆重地,亂象頻生,特遣臣來此安撫民心,不覺間已逾十載。”
怪不得……怪不得利恩將見他第一麵,便喚他為小時大人,時序政當時沒有多想,此刻才恍然回神過來。
“你方才說,我和陛下……是何意?”
除非早在東宮時期的老人,又是極為信任之人,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季昌寧和時序政的事情。
“大人竟不知?”利恩將亦是詫異:
“當年時家遭難,陛下率軍西征歸來,帶傷之身,不顧一切,於先皇麵前跪請三日三夜,終得聖諭,保全大人性命……”
言及此處,他聲音低沉,滿是感慨,“那三日,天象亦似有意考驗,烈日之後驟雨傾盆。”
“陛下本已負傷累累,再經此跪拜,幾近虛脫……但為了保下您,硬生生扛了下來。”
“太醫說若是再晚一步……”
“想必此刻坐在龍椅之上的便不是當今陛下了……”
這些話像一顆顆雷電,狠狠打在了時序政的心尖上,讓他心頭猛地一個激靈,心臟都漏跳了好幾拍。
他無心利恩將其它的言語,隻覺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到。
腦中,隻剩下那一句‘為了保下您,硬生生扛了下來’,仿佛一柄長劍直插心頭。
時序政眼前一黑,身子幾乎就要栽倒下來。
那三天,時序政氣季昌寧不肯露麵,卻不曾想原來,那三天……
是他……竟是他……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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