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微微歎息,言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待幺兒身體康複之日,吾將帶他回歸南灣。在本王封地之上,隻要有本王在,便無人能欺辱於他。”
時序政點頭,“一切憑大殿下做主。”
季陽側頭看著他,“小時大人和幺兒情誼深厚,可願同往南灣?”
時序政沉吟了一會兒,苦笑道:“我自是願意,隻是不知永兒可否還願接受我。”
季陽也是一段沉默,轉而移了話題,“今日多謝小時大人,便請小時大人在府中住下,此番本王也有帶醫師過來。”
“為方便以後……還請小時大人多傳授些醫術與他們。”
“不敢當——隻是交流探討罷了。”時序政微微作揖,算是應允下來。
畢竟現下回去……裴書臣那裡他也不好交代。
索性也應了季陽的邀請,“大殿下,時某還有一事想請求大殿下應允。”
“您請說——”
季陽聰慧過人,於朝堂之上,僅憑數月便能籠絡大部分人心。
時序政所欲言之事,他自然猜出大概。
無非關於秋庭桉能否留下來之事,其實若秋庭桉以尚書身份強壓下來,他亦不得不答應。
隻怕如今秋庭桉六神無主之樣,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便也就給了時序政幾分麵子。
“罷了……隻要他不耽誤永兒恢複,本王自不會阻攔尚書大人的一片癡情。”
秋庭桉愛季祈永,眾人皆知,可愛的方式不對,也是事實。
時序政再次行禮,“有勞大殿下了。”
兩人客套一番,也就自行離去了。
病床之上,季祈永宛如困獸,口中無意識地喃喃低語,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露,似乎掙紮於無形的枷鎖之中。
額頭上的汗珠,如同斷線珍珠滾落,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秋庭桉見狀,心中憂慮如狂潮般洶湧,生怕他出現其他並發症。
他急忙起身,喚來時序政與季陽。
時序政聞訊趕來,神色凝重,即刻為季祈永施針。
然而,季祈永卻似在夢境中遭遇了極為可怕之物,神情扭曲,痛苦不堪。
前次有季辛在旁護持,時序政方能安然入夢。
但此刻,無人能在夢境之外護住季祈永的心脈,時序政不敢貿然行動,隻能先用銀針壓製住病情。
但終不是長久之計——
世間如今還有可以既懂醫術,又能護住季祈永心脈之人,便是隻有裴書臣。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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