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自踏入膳廳至今,秋庭桉未曾與季祈永有過半句交談,這讓季祈永顯得格外拘謹,不敢太過放肆。
畢竟先不說與師爺公開頂嘴,便是遇事衝動,不計後果這個錯。
就夠他受的了……
草草填飽了肚子,季祈永就先退下了。
晚間——
屋內廳堂,少年規規矩矩跪在正中間,雙手高舉一把……扇子……
裴書臣房內——
秋庭桉一直陪著他,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猶豫不決。
“好了,你到底要說什麼?”裴書臣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問道。
秋庭桉自吃完飯,一直陪著他,現下都已經夜半,秋庭桉不累,但老頭人老了,還需要覺呢。
“桉兒教徒無方,衝撞了師父……”
秋庭桉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
他深知師門重視禮節,而裴書臣又格外看重師徒禮儀。
“今日永兒頂嘴的行為,在師門中確實該罰,但作為師父,桉兒也難辭其咎。”
“行了!”裴書臣席間喝了些酒,現下困得打緊,“誰讓你跪了,老夫要睡了,你回去找你的徒弟去。”
秋庭桉眉頭微皺,卻終是沒有再說什麼,服侍著裴書臣睡下後,自行離去。
剛剛踏進房門,秋庭桉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季祈永聽見這聲響,原本跪得筆直的身體更加繃緊,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手心攥出了冷汗,忐忑不安。
“師父……”慫慫地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安,卻沒等到回應。
他抬頭看向秋庭桉,隻見秋庭桉麵色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悅。
心裡更加不安,看著秋庭桉走到麵前,季祈永下意識地想抱住他的腿,以求原諒,卻被秋庭桉輕輕避開。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現在以什麼身份跪我?”秋庭桉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帶著幾分師徒的嚴厲。
“師徒……”
季祈永慫了吧唧地回答,低垂著腦袋,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秋庭桉蹲下身子,目光嚴厲地盯著季祈永。
季祈永本能地害怕後退了一步,仿佛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好——既是師徒,我問你頂嘴的毛病哪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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