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校場之上,空氣仿佛凝固,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猶如烏雲密布的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肆虐。
四周,軍旗獵獵作響,是壓抑至極的沉寂。
季川被五花大綁,牢牢地按在軍凳之上。
監刑的軍官,麵容冷峻如鐵,手持令旗,目光銳利如鷹,緊緊鎖定在季川身上。
行刑的士卒們,個個身形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般堅硬。
“行刑!”
軍官的聲音,冷冽而堅定,如同寒冰中的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校場上的死寂。
手中的令旗,猛地揮下,帶起一陣急促的風聲。
“一!”
行刑的士卒大喝,高舉手中的木杖,猛然用力,木杖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朝著季川的後背砸去。
“砰——!!!”
一聲巨響,木杖與皮肉撞擊的聲音在寂靜的校場中格外響亮,
季川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巨浪拍打的礁石,瞬間失去了平衡。
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眉頭緊鎖,牙關緊咬,仿佛要抑製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軍凳上。
他平時並不常接觸軍隊,這些行刑的士卒,都是聞衡的兵,平時根本都不在浩都,隻有集合之時,才會隨大軍出征。
他們根本不認識季川,更不知道他世子的身份。
且聞衡的軍隊當中,紀律嚴明,等級嚴格。
季川初出茅廬,又沒有任何顯赫的軍功或身份標識,他們自然也就以為他隻是普通新入伍的小士兵。
更何況,這是聞衡親自下令的行刑。
他們都是跟隨聞衡作戰多年的忠誠將士。
在軍中,得罪聞衡,就等於得罪軍中所有之人。
因此,他們下手更是狠厲,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留情。
季川咬緊牙關,忍受著背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一杖接著一杖,如同狂風暴雨般無情地落在季川的後背上,每一下都帶著沉悶的聲響。
那聲音,仿佛是命運的嘲諷,讓人心生寒意。
季川的後背,衣衫漸漸被鮮血浸透,身體像風中的落葉般顫抖著,每一次木杖的落下,都仿佛要將他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呃……”
季川趴在軍凳上,嘴角掛著血跡,鮮血與他的汗水混雜在一起,滴落在軍凳上。
他緊緊咬著牙,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咬碎在嘴裡,不肯再發出一聲呻吟。
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布衣,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這一刻,季川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那是他兩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