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餘遺憾許多……他也數不清了……也不求任何人……理解了。
望了望身後龍椅,收斂神色,“還有一件。”
“這把鴛鴦鉞,乃當年先祖留下的遺寶——”
一雙鉞,鉞身火紅色,鋒利異常,一看就知道非凡品。
季昌寧抬手摸了摸它的鉞柄,“此劍名,赤血,隻因,它沾染過太多的鮮血。”
“先祖以此鉞殺敵無數——”季昌寧抬頭看著季川,“你師父,也是個用鉞的高手——”
“他若見了這把鉞,定不會認不出它——”
“赤血,非善物。”
“見它由見朕,賜你先斬後奏之權!”
季川神色肅穆,語氣堅定的應聲,“臣——遵旨!”
“朕,把身後的江山托付給你和你師父。”
“你,可一定要護好了——”
季川鄭重的點著頭,“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軍營之中,黑夜長眠——
季川帶上雙鉞,輕裝上路,悄無聲息的離開。
宋城,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古樸的街道上。
“今日已晚,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去軍營。”
秋庭桉的聲音在馬車旁響起,攙扶著裴書臣緩緩走下來。
住宿和趕路的事宜,他早已安排得妥妥當當,一絲不苟。
隻是,當他們的腳步剛剛落地,裴書臣回頭一望:
“政兒呢?”
“他早拿了我的身份,先跑了。”
利丹在後車裡慢悠悠地下來,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當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時,一點看不出,這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那份從容和淡定,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時序政,自那日之後,便總是鬱鬱寡歡,胸口泛疼。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書臣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孩子大了,他也就隻能隨他去了。
然而,今夜是月滿之夜,秋庭桉的病症即將發作,需要有醫術之人護著。
“一會兒讓小娃子取了血,老夫護你一夜,前些日子,給你診脈,這毒素倒是已經緩解不少。”
眾人提起季祈永,這才發現,這小兔崽子!
也不見了!!!
軍營周邊——
“哥哥,我們明天隨著師父和翁翁一起,光明正大來,不好嗎?”
季祈永困得厲害,打著哈欠趴在馬背上,小大人似的勸著時序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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