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去尋他。”
時序政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劇烈,相比之下,更是平靜。
隻是餘留剩下侍衛首領有些膽戰心驚。
“小大人都沒什麼反應,您怎麼這麼擔心?”
小侍衛是新來的,看見自己的頭兒,突然神經兮兮的眺望,就問了一句。
侍衛首領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又緊張看向時序政的背影。
“閉嘴!”
侍衛頭兒一臉“有大事”的樣子,警惕的望向時序政的方向。
秋府門外——
季祈永端坐在馬車之中,緩緩摩挲著胸口懸掛的一枚圓環,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樣子像枚權戒……和秋庭桉手中所戴,一模一樣。
“殿下,大人無恙,現被困於後院暗室之中,離統領已經親自在周邊布置兵力。”
“嗯——”
胸前的權戒被好好的放回原位,季祈永伸手拂開車簾一角。
心底不禁冷笑了一聲。
孤如你所願。
這戲,孤接了!
“走吧——”
馬車行走數步,停在秋府門前……
秋府下人戰戰兢兢,想要上前,卻被不遠處的侍衛攔住。
侍衛們身上的刀劍寒光畢露,他們隻得退到一邊,恭敬立在大門兩側。
門庭前,一個小小的人兒,站於馬車之前。
烏發雪膚,眸若清泉,氣質高貴,清朗逼人。
看樣是秋柏最小的兒子,季祈永隻記的……
秋柏家的小公子,隻有十四五歲。
可是如今看來……
身板已顯風骨,腰背挺直,周身雖年幼稚嫩,卻不掩淩厲。
一雙漆黑的眼眸,如鷹般盯著季祈永,目光銳利似芒,毫不相讓的對峙起來。
但……下一刻——
“來人,秋家藐視東宮,斬——”
季祈永揚手,輕輕揚了揚嘴角,聲音如玉。
那人分明慌張起來,“你——”
可惜了,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腰腹一涼……
“噗——”
秋鬆陽低頭看向自己不斷湧出鮮血的腹部……
然後抬頭看了看,依舊笑意嫣然的季祈永。
“你怎麼……怎麼敢……”
季祈永笑的好看,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怎麼敢?
十幾歲的年紀,強搶民女,良人家的女兒不從,他便仗勢逼得一家老小,自儘身亡!
這種人……死不足惜……
緊接著屋內便衝出一個年紀,應是比季祈永年長不了幾歲,秋柏新立的小妾。
麵色痛苦,看著自己尚且年幼的兒子,滿身的血……
“陽兒,陽兒——”
那女子哭倒在秋鬆陽身上,卻無人理會。
“殿下濫殺無辜——!!!就不怕臣婦告到陛下那裡麼!!”
不知是因為為母則剛,還是憤慨失去自己宅鬥的好“武器”,那女子撲向季祈永方向,大聲咒罵。
季祈永就靜靜的看向她,還未等她衝到季祈永麵前,就已經被侍衛攔下。
侍衛首領微微低頭,“殿下……”
“軍中少軍妓,便充軍吧——”
清冷的聲音,卻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一樣。
軍營是什麼樣的地方,將士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壯年。
如此……
這個女人此生算是徹底廢掉了,活罪難逃。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