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祈永就算生氣,也不像其他孩子哭鬨不止,他隻會一個人默默生氣。
臉色緊繃著,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與委屈,嘴唇也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直線。
一聲不吭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生悶氣。
生個半天,自己又好了。
尤其對著秋庭桉,他更是如此,甚至不到一刻鐘,就可以把自己哄好。
秋庭桉笑著開口哄:
“那明天給你做冰圓子吃,好不好?”
季祈永一聽“冰圓子”,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冰圓子誒!
可是他嚇我……
不好!不好!不劃算。
彆著腦袋,沒說話。
秋庭桉見狀,繼續加碼道:“免你七天課業。”
嗯?七天?
身體微微一晃,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
秋庭桉見此情形,乘勝追擊:“幫你欺負你哥哥,他捉弄你,師父幫你玩回去,好不好?”
秋庭桉的手指,勾起季祈永的手指,輕輕搖了搖。
季祈永聽了這話,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但仍故作強硬地說道:
“還有,今天師父不準進我的保護圈裡,不許抱我睡!”
挺直身板,抬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其實要黏著秋庭桉才能睡好,一直都是他。
所以他覺得,這個也算一個懲罰。
不受傷的懲罰。
秋庭桉被逗得啞然失笑,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哄道:
“那師父今晚抱不到年年,沒有暖爐,著涼了怎麼辦?”
“天氣這般冷,年年原來這般,我養大的小孩,舍不得哥哥煩悶,卻舍得師父受涼。”
每個字,都像是在季祈永的心尖上,輕輕跳躍。
誰說秋庭桉不會說話的,他可太會說了。
他隻是經過這十年磨煉,很多時候都不屑說罷了。
真的要哄,當年連最刺頭的聞衡,都喜歡黏著他,還哄不得一個季祈永?
小孩聽的一愣、一愣的。
真不怪他信時序政,主要還是秋庭桉給他養的太善良。
他就本能會憐惜身邊的人。
季祈永一眨不眨,盯著秋庭桉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抉擇。
終於——
季祈永伸出自己胳膊來:“師父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