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裴書臣蹙眉,季昌寧大步走過來,根本沒考慮那麼多,護在了時序政前麵。
“您……”
出口還是不肯喚師父,一直模棱兩可。
“老夫問你話了麼”,裴書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他身後的時序政:
“時序政,過來——”
“我過不去!”仗著有季昌寧護著,白毛小狗很是硬氣,等抬頭正好對上裴書臣目光時,又慫了吧唧,往季昌寧身後縮了縮:
“師父,腿疼……”
“我真的疼,沒騙你們,一年前在牢獄中,他們用鐵夾子,把我腿刺穿了,留下的病根,一直沒好……”
時序政被世人奉為神醫,可對他自己而言,不是所有病都可以治好的,這樣傷害人類生理的病,他怎麼可能逆天治好。
他也會疼,也會有不開心,隻是他一直不說罷了。
季昌寧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剜去了一塊。
轉身眼中便已經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連裴書臣語氣也鬆了不少,“你過來,老夫給你看看。”
“嗯……”
點點頭,對上季昌寧想要扶他的手,白毛小狗很是記仇的躲開了!
不給你牽!
季昌寧被冷落了,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有些落寞的收回來。
他想跟上去,程緒離拉住他,“小寶,你和叔兒一起,去把這些菜擺上去吧。”
像是看出他眼中的擔心,程緒離安撫的笑了笑,“小時是阿袛的兒子,你師父最疼這個孩子了,不會再凶他的。”
想想也是,時韶袛是裴書臣的摯友,刎頸之交,從一開始裴書臣對時序政,就格外疼愛。
再加上摯友枉死,裴書臣愧疚不已,自然事事對時序政更加偏疼多一些。
所以很多時候,幾個孩子,時序政跟裴書臣關係最親,撒嬌耍寶也是最多的。
養的性子,也是最開朗活潑的。
程緒離如何知道,因為當年,他和他的師父,也是如此。
“嗯。”
季昌寧微微抬眸,目光自程緒離身上移開後,便默默接過他手中的飯盒,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輕聲問道:
“叔兒,怎麼做了兩盒?”
“一盒是你師父做的。”程緒離笑著回應。
季昌寧擺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程緒離笑了笑,“這老頭,向來嘴硬心軟。”
“前幾日我倆下棋,突然問起我,你有沒有什麼忌口,我當時還納悶,原來是用在這裡。”
季昌寧聽聞,緩緩低下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一抹不經意間流露的輕笑,在唇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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