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血老祖麵色蒼白,眼神卻依舊銳利如刀,他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秦玄歌,心中滿是欣慰與感慨。
秦玄歌身姿挺拔,一襲血色長袍隨風微微飄動,他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目光緊緊地盯著冰血老祖。
當冰血老祖看出他的擔心時,老祖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微微頷首道:“我果然沒看錯人,秦玄歌啊,你為了血宗甘心從化神初期修為跌落至元嬰後期,直到現在你依舊處處為血宗著想,我又怎麼能寒了你的心!”
秦玄歌神色真誠無比,他微微低頭,語氣堅定地說:“老祖,我自幼被宗門收留,若是沒有宗門,我早就餓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血宗於我有再造之恩,我願為宗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好!好!”冰血老祖連說三個好字,情緒激動之下,體內的傷勢被勾動,他的臉色再次一紅,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老祖!”秦玄歌神色慌張,急忙上前一步,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
冰血老祖緩緩揮揮手,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片刻之後,他開口道:“不用慌,我死不了那麼快,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停頓了一下後,他又接著說:“我留下你確實是想補償一下你。”
秦玄歌剛要開口拒絕,冰血老祖便再次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其實也是為了血宗的未來,我一旦死了,有不少宗門都會想將我血宗滅門,所以我打算助你重回化神期!”
秦玄歌聽到冰血老祖的話,頓時吃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老祖,我根基已毀,怎麼可能還能重回化神期?”
冰血老祖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中帶著一絲神秘,“一般手段確實不行,但我有辦法。隻是很危險。”
“什麼辦法?”秦玄歌眼底升起一抹希望,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眼神緊緊地盯著冰血老祖。
冰血老祖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用帝血靈智死後留下的血精,以及我的性命,若你能承受得住,就可重返化神期,甚至有可能直接成為化神中期。但是很危險,一旦失敗你將魂飛魄散,再無轉世機會。”
秦玄歌聽到冰血老祖要犧牲自己性命,連忙搖頭拒絕道:“不可!老祖,我怎能讓您為了我犧牲自己性命!絕對不可以!”他的語氣堅決,眼神中滿是決絕。
冰血老祖看著秦玄歌,眼中露出一抹慈愛,“玄歌,你不必拒絕。我已經活了這麼久,也該為血宗的未來做最後一點貢獻了。你是血宗的希望,隻有你重回化神期,血宗才能有希望長存下去。”
秦玄歌依舊搖頭,“老祖,我不能讓您這麼做,九幽長老已是半步化神,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化神修士,可以護住我血宗,不需要您犧牲自己。”
冰血老祖歎了口氣,“玄歌,你要知道,時間緊迫,我怕我堅持不到九幽踏出那一步。”
秦玄歌陷入了沉思,他的內心無比糾結。
一方麵,他不想讓冰血老祖為了自己犧牲性命。
另一方麵,他又深知血宗的處境危急,就算九幽長老踏出那一步,他一人怕是也難以護住血宗。
過了許久,秦玄歌抬起頭,眼中帶著傷感,“老祖,我願意一試!”
冰血老祖微微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就開始!”
待到秦玄歌走後,冰血老祖緩緩踱步至祖師堂門口。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姿略顯佝僂,往昔的威嚴此刻仿佛被歲月悄然侵蝕。
他微微抬首,眺望遠處,大半血城的景象儘收眼底。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冰血老祖,而更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眼神中滿是滄桑與感慨。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心中湧起無儘的回憶。
那些曾經的輝煌歲月、激烈戰鬥,以及與弟子們共同度過的艱難時光,如同一幅幅畫卷在他眼前徐徐展開。
“目光所及,皆是回憶,心之所向,皆是過往。”冰血老祖輕聲呢喃著,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此時的血宗已完全封門,所有在外的弟子、長老皆被召回。
唯有荒蕪沙漠中看守鎮魔陣的蝕骨長老沒有被召回。
不過,蝕骨長老已在返回宗門的路上。
蝕血的死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他必須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儘管血宗在儘力控製消息不要外泄,甚至殺了一大批各個宗門以及勢力的奸細,但三日後,還是有消息傳了出來。
“血宗帝血暴動!秦玄歌跌落至元嬰後期,冰血老祖身受重傷!”
這個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得到這些消息的各大宗門以及勢力都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可以削弱甚至消滅血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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