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熱鬨的對角巷找到這麼冷僻的地方
伊恩·麥克萊恩倒是有些能耐
蘇寧順著伊恩·麥克萊恩留下的記號,終於來到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死胡同前。
這裡與外麵熱鬨非凡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安靜和荒涼。
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牆壁也略顯斑駁破舊。
而那一堆堆空空如也的木酒桶,則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恰好擋住了部分入口處,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外界的喧鬨聲儘數隔絕在外。
蘇寧剛踏入這條幽靜且狹窄的死胡同,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定眼一看,隻見伊恩·麥克萊恩正靜靜地垂手站立在那裡。
細細端詳之下,蘇寧不禁心中一驚。距離上次見麵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但眼前的伊恩·麥克萊恩卻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滄桑洗禮。
他原本滿是凶意的雙眸此刻顯得黯淡無光,深眼眶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滿臉胡茬更是讓他看上去憔悴不堪。
兩鬢還多出了一些白發?
是白天變成狼人的副作用嗎?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那原本光滑的麵龐之上,竟赫然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疤痕,自額頭開始蜿蜒而下,一直延伸至脖頸處,猶如一條猙獰可怖的蜈蚣盤踞其上。
就在蘇寧一臉警惕朝著伊恩·麥克萊恩靠近時,對方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還未等蘇寧有所反應,伊恩·麥克萊恩竟“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直直地衝著蘇寧拜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把蘇寧嚇得不輕,他本能地向後跳開一大步,同時右手迅速探入懷中,抽出了魔杖。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伊恩·麥克萊恩緩緩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示弱的姿態。
蘇寧皺著眉頭環顧四周,直到呈門出現在了伊恩·麥克萊恩的身後,對著他搖了搖頭,蘇寧這才疑惑的收起魔杖
“伊恩·麥克萊恩,你特地來找我,彆跟我說是良心不安,打算負荊請罪吧”
顯然,伊恩·麥克萊恩是不知道蘇寧後半句在說什麼的,不過,他也不在意,蘇寧隻聽他這般說道
“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家人吧!無論您要我做什麼,哪怕要我的這一條命,我也願意!”
如此卑微到塵埃裡的語氣,再配上那令人不禁心生憐憫的話語,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是不是有什麼恃強淩弱、欺男霸女的惡事正在上演。
“嗯???”
隻見蘇寧一臉茫然,臉上掛滿了大大的問號,仿佛完全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你……你是在跟我說這些嗎?”
蘇寧難以置信地問道
“讓我放過你的家人?”
“沒錯,就是您!請您發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們一家吧!”
說話間,伊恩·麥克萊恩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破舊的錢包和一把有些生鏽的鑰匙。
他的雙手顫抖著,將這兩樣東西遞向蘇寧,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這是我在古靈閣開設的倉庫的鑰匙,還有我通過各種手段……哦不對,是辛苦賺來的錢。現在我統統都交給您,隻希望您能饒過我的妻子和女兒,給她們留一條生路。”
說到這裡,伊恩·麥克萊恩已經泣不成聲,淚水順著他那飽經滄桑的臉頰滑落下來。
看著鐵骨錚錚的男人就這麼跪在自己麵前,蘇寧卻是十分的發懵
“不是,是你要來找我麻煩才對,我現在怎麼感覺,是我在找你麻煩?”
伊恩·麥克萊恩沒有說話,而是就這麼渴求的看著蘇寧。
“你”
蘇寧沒有放鬆警惕,他示意呈門看好伊恩·麥克萊恩,自己則是原地踱步起來
在此期間,他也再次開口詢問
“你的妻子女兒怎麼了”
“被你抓走了”
“你怎麼確定是我”
“我親眼看到的”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