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主在西域聽聞司正被滅滿門,這才來楚洛查看一番,沒想到還沒同他們彙合,便被沈門主抓了來,還受了如此大刑,當真是榮光。”
君玦此刻手中正抓著一枝桃花,流裡流氣地擺動著。
沈少寺到底還是心軟的,如若是換做她,不僅要廢了君玦的武功,便是廢了他的雙腿都不足惜。
“司正雖在西域辭了官,可到底同我們西域往來頗為密切。原以為他在楚洛為官,能打探到些朝中機密,沒想到卻被檀王滅了口,餘黨倉皇逃逸便罷,本營還被一鍋端了。本少主看著都替他心疼。”
君玦心疼司正一門?風九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是怕西域的狼子野心斷送在司正手中,楚洛一時沒有人接應你們,這才惋惜罷?”她毫不留情地揭穿。
不過是死了一個司正,君玦還不會因為他同楚洛開戰。他真正擔心想來楚洛一探究竟的,隻是為了穩固西域插入楚洛的眼線勢力。
司正算是受過笙皇重用,是個能夠聯結兩方勢力的人,可此番這人已死,君玦極想找到另一人,便不顧危險隻身來了楚洛。
“覃門主,本少主說過,活得太過通透也不是件好事。”聽著風九歌輕易便拆穿了他的計謀,君玦眼底有過片刻錯愕,隨後便又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還格外委屈地眨了眨眼。
是啊,確實不是件好事。
隻是對風九歌來說,如若活得卑微任人魚肉,便是人為刀俎的下場。
“楚洛雖建國一年,可卻屢屢進犯西域。西域地處偏遠蠻荒之地,沒有足以交戰的勢力,這才不甘心屈居人下,向楚洛臣服。”
風九歌方才說他有狼子野心,可這般野心謀略,比起楚洛的笙皇,卻還是差得很遠。
新皇登基,愛於擴充疆土無可厚非。可他卻處處欺壓西域各部,他們這個西域皇室明麵有頭有臉,暗地卻被不少的黨羽暗殺。
這些都是洛樾笙造成的。
若是想有朝一日光明正大地活著,便是殺進楚洛,將洛樾笙從龍椅上拽下來。
“本少主雖不想做這榮耀的君王,卻也不想一直居於人下,過得比狼狗還要卑微幾分。覃門主,你可能懂本王?”
君玦一番話,雖不能說是肺腑之言,卻也道出了他的心聲。
洛樾笙已成為君王,主宰世間萬物生靈,卻又怕自己的子民有朝一日反叛自己,從而處處打壓處處專橫。顧北彥是如此,西域也是如此。
“懂,卻也不懂。”風九歌雲淡風輕地道了句,白如蔥蒜的手指摸過剔透的杯壁,光滑的手感讓人格外受用。
君玦喜歡風九歌的坦率與不做作,她模樣生得美,性子也是極好。這樣的美人,如若不是現下談及不了婚嫁大事,他定要娶風九歌入西域,成為他尊貴的皇子妃。
“覃門主,本少主喜歡同你說話。”
風九歌聞言,並不抬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同君玦再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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