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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羽會來,是在邀請之列,實屬正常,可自風氏家主說了那句話後,她對容羽便存了幾分疏離。總覺得她與容羽的相認太過草率,也太過輕易。
風氏家主這些年的養育之恩算是白費。
是故風九歌此番也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去麵對容羽,隻要一見到他,莫名便會想起風氏家主,想起他今日說得玄虛非常的話來。
而容羽,也是看出了風九歌的不對勁,過往他們見麵時,風九歌少有會這般淡薄,而這份淡薄,好似就從今日開始。
“可是出了何事?”容羽見風九歌麵色並不好看,開口詢問。
如今西域皇子住在風府,風府上下勢必都要嚴防死守,不然隻要君殤第一個出事,風九歌便是下一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怕彆有用心之人借此陷害風府,陷害風九歌。
容羽自知不能全然幫襯風九歌,可但凡他能夠做到的,他都儘力彌補給風九歌。
其實風九歌也覺得奇怪,容羽守了她這麼多年,她卻渾然不知,即便心底覺得自己或許並非風氏家主的親生女兒,也沒想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是曾經叱吒寧國的大將軍,而她的母親,則是寧國的郡主,曾經高不可攀的地位。
午後同婢女說話時眩暈,風九歌好半天才緩過來。到底她的病情不願旁人知曉,即便是容羽,她也沒打算告訴,是故在看到容羽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風九歌立即搖頭。
“沒事。”她不想讓容羽因為她而多心,雖然這種被人關切的感覺是許久未曾體驗過的。
容羽是她的親生父親,可風氏家主也對她有過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兩頭都是無法割舍的,風九歌並不想他們之中的一人因為自己而起爭執,雖然她也不認為風氏家主能同容羽吵得起來便是了。
為夜宴做的最後盤查結束,風九歌同容羽一道自裡屋走出,兩人之間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迎麵而來一個頎長身影,自帶張狂與不可一世,冷睨便似世間萬人都臣服。風九歌同他對上眼時,心口沒來由滑過一絲暖意。
她知道,這是心安。
也隻有在看到顧北彥,她才會有這種如釋重負,不需要再故作堅強,不需要再偽裝自己,隻因顧北彥便是她的避風港。
檀王位居王爺首列,定然是要邀請的。隻是她此番同顧北彥見麵的時機卻是恰好,容羽還在她邊上呢。
也虧得容羽,她才能想清楚,如若不同顧北彥來場徹底的談話,他們之間定然已經走不長遠。算起來,他是不滿顧北彥沒錯,可到底在容羽心中,自己這個女兒更甚於他對顧北彥的不喜罷。
風九歌極少見顧北彥穿色彩稍微亮麗的衣衫,大多都是玄色蟒紋,襯得整個人格外陰鶩,冷清非常。他一雙泛著鎏金金光的眸子,流露出詭譎異芒,緊緊地鎖住她身邊的容羽。
即便年紀上相差年餘,顧北彥到底沒有露出半分示弱的樣子。
他散在身後的墨發,散出如魔界君王霸凜的猖狂!
兩個男子對視間,似乎有那麼一瞬,是電光火石湧動,讓人不免感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