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族首領沉默了片刻,轉身麵對指揮艙中央的大屏幕。他的動作機械而緩慢,但那雙冰冷的電子眼中卻閃過一絲怒火。屏幕上浮現出一係列他過去設定的目標:征服鄰近的星球,奴役不同種族,擴張機械族的疆土,將整個宇宙納入他的鐵腕統治。每一個目標旁邊,原本標誌勝利的綠色圖標卻被刺眼的紅色“失敗”覆蓋。
他盯著屏幕,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屈辱:“看一看……這一切,原本都應該屬於我。整個宇宙,都應該跪在我的麵前。但現在——現在全都被你們這些叛徒,還有你們這些狂妄無知的地球人毀了!”他猛地一拳砸在控製台上,金屬表麵發出刺耳的震響。
米爾斯看著機械族首領的背影,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毀了?真有意思,你倒是說說,是誰毀了誰的一切?是誰先侵略彆人的星球,屠殺彆人的家園?又是誰把那些和你一族的人變成隻會執行命令的工具?首領,你所謂的‘一切’,不過是建立在無數生命的血淚之上罷了。”
機械族首領緩緩轉過身,瞳孔中的紅光驟然亮起,像是怒火燃燒到了極致。他緊盯著米爾斯,聲音低得像寒冬的風:“地球人,你們對我毫無了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宇宙的秩序。弱者注定要被強者統治,這是宇宙的真理。你們反抗,隻會讓自己死得更早。”
米爾斯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露出一抹冷峻的笑意:“秩序?這是你美化暴行的借口罷了。真正的強者,不是靠毀滅彆人來證明自己,而是能保護身邊的一切。你,首領,隻不過是個失敗者,甚至連你自己的族人都背棄了你。你所謂的‘宇宙秩序’,從來沒有存在過。”
諾亞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屏幕,又看了看機械族首領。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冷意:“你從不懂什麼是共存。你想要的從來不是秩序,而是絕對的控製。這就是為什麼機械族的士兵會背叛你。即便是機器,也不想成為你手中的玩具。”
機械族首領的臉色越發猙獰,他怒吼道:“夠了!你們這些蠢貨以為贏得了一點優勢就可以嘲笑我?告訴你們,我還有後手!整個宇宙終究會被機械族征服,而你們這些所謂的‘英雄’,都會成為曆史上可笑的注腳!”
米爾斯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冰冷的堅定:“那麼,就讓我們用行動證明,你才是那個被曆史拋棄的人。”
機械族首領臉上的憤怒逐漸凝固,仿佛他的程序中再也無法生成任何其他表情。他沉默片刻,突然轉身又看向屏幕,像是試圖從顯示的數據中尋找最後的希望。他的手顫抖著移動到控製台上,按下了一個按鈕,整個指揮艙中響起了機械操作的聲音,但屏幕依舊紅光閃爍,所有的艦隊依然癱瘓。
他憤怒地低吼,仿佛那按鍵能挽救他的失敗:“我還有計劃!你們的反抗是徒勞的!隻要我還在,就沒人能徹底毀掉機械族的未來!”
米爾斯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語氣毫不留情:“你還在自欺欺人?屏幕上這些‘目標’,就算沒有我們,你也永遠無法完成。因為你的‘未來’從一開始就建立在對生命的掠奪和控製之上。你從未真正擁有過未來——隻有不斷掠奪其他文明換來的假象罷了。”
機械族首領猛地轉身,瞳孔中的紅光一閃一滅,像是瀕臨失控的警示燈:“地球人,你們隻不過是暫時占了上風而已。我的力量、我的智慧,遠遠超出了你們的理解!隻要我還在,我總會找到辦法反擊!”
諾亞突然開口,語氣冷靜而平靜:“是嗎?首領,你真的以為力量和智慧就能控製一切?我曾經為你效命,親手設計過那些武器和程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局限。機械族之所以走到今天,不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而是因為你從未信任過我們。對你來說,我們不過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工具罷了。可現在,這些工具終於醒來了。”
機械族首領死死盯著諾亞,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你背叛了我,諾亞。你忘了,沒有我,你們這些工程師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高度。沒有機械族的科技,你們什麼都不是!”
諾亞沒有退縮,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不,首領。沒有我們,你才什麼都不是。是我們的努力創造了機械族的輝煌,而你,卻選擇將它變成奴役和毀滅的工具。你不配掌控它,也不配談‘未來’。”
米爾斯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你現在所站的地方,正是你所謂‘輝煌’的儘頭。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首領。麵對現實吧,這場遊戲已經結束了。”
機械族首領聽到米爾斯的最後一句話,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紅光忽然變得暗淡。他站在指揮艙的中心,環顧著四周,仿佛在尋找最後的出路。然而,機械族士兵的沉默、艦隊的癱瘓、屏幕上那醒目的失敗紅光,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逼到了儘頭。
“遊戲結束?”首領低聲重複著,語調裡帶著嘲諷和不甘。他的視線掃過諾亞,又看向米爾斯,聲音逐漸變得尖銳而冰冷:“你們真的以為贏了?可笑!就算我輸了,機械族也不會滅亡。我們早已超越了個體的存在!隻要還有一個機械士兵存活,機械族的意誌就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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