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臭味相投是什麼。
……
於是，從那天之後。
人字獄裡傳來的慘叫聲，又多出了一倍。
陳景安在老楚的指導下，取樣，清點，試毒。
一來二去，他竟然真的學會了不少毒術。
而且這毒術，本質上也是丹術的一種衍生，兩者尚可相互印證。
這算是意外之喜。
八仙桌上。
陳景安忙裡偷閒，與老牛品著靈茶，算是這司獄生活的一種調劑。
老牛沒有打探他與老楚的事情，這是各家隱私，問了就是壞規矩。
在司獄裡，分寸感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
今日老馬不在，老牛聊起了旁的事情。
“對了，老莫昨日坐化了。”
他口中的老莫，就是那位人字獄典，早在陳景安來之前，他就因為大限將至不再點卯。
如今自己來到司獄司快一年了。
坐化了也說得過去。
“他一走，這人字獄典的位置又空出來了。我們自家人不會相互為難，所以也無意爭搶，這位置就是要留給你坐的，可惜你現在資曆不夠。司獄使與獄丞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讓天字獄的老曹暫時替你占住位置。”
“等你資曆夠了，老曹再回去，你意下如何？”
陳景安恍然大悟，原來老牛是為了這事，大概是狄獄丞讓他來試探態度的。
他搖了搖頭：“你放心就是，我分得清好賴。司獄一家親，老曹這是在幫我，我難道還能恩將仇報不成？”
聽到這話，老牛麵露笑容，斟滿茶水。
“哈哈，我可沒有這意思。但這的確是我失言，來，我先自罰三杯！”
陳景安佯怒拍桌，罵道：“這上好的秋扇靈茶，一口茶比一口靈石都貴，你竟還想多喝，這是故意獎勵自己麼？”
二人打鬨著，交情已然漸入佳境。
直到此刻，陳景安才算是融入了司獄這個群體裡。
……
又過了數日。
暫時接替人字獄典的老曹，本名曹映紅，穿著司吏的官袍就水靈靈下來了。
他同樣年紀不小，少說也有一百六十歲往上。
但是本身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築基後期，平日最喜尋花問柳，不止與青樓裡的魔女探討學問，而且還喜歡學野貓到坊間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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