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深進來後,反手帶上門,並且反鎖住。
做這些時,幽暗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盥洗台邊明顯驚慌失措的小姑娘。
“鬱總,您怎麼不敲門啊。”司桐雖然冷靜,但此刻卻沒法維持一貫的淡定。
眼看著挺拔的男人步步逼近,她想後退,可身後就是盥洗台,根本沒路可退。
心跳快得似要衝破胸腔。
鬱寒深沉默不語,右手的手指夾著半截煙,漫不經心送進嘴裡吸了一口。
徐徐吐出薄霧時,左手一伸,圈住司桐的後腰,輕輕一提,單手將她抱起來放在盥洗台上。
等司桐反應過來,男人的身軀已經擠進她的腿間,左手牢牢摟在她的後腰,讓她掙脫不得。
這個姿勢危險至極,司桐眼底的驚懼更盛,“鬱總,您……”
心跳越來越快,雙手下意識撐在鬱寒深胸膛上,想將他推開,“您放開我。”
她掙紮。
可是越掙紮,橫在她腰後的那條手臂收得就越緊。
到最後,兩人再次緊密相貼。
比上次在桐城的出租房裡,摟抱得更用力。
呼吸間,是熟悉的男性體味,混合著新鮮燃燒的煙草味,莫名令人迷醉。
鬱寒深居高臨下,垂眸淡淡俯視她,“解釋一下,短信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來算這筆賬的。
司桐撇開臉沒看他,劇烈的心跳聲中,她悶悶出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聞言,鬱寒深像是被氣到,輕笑了下,“小白眼狼,先前還說要報答我,就是這麼報答的?跟我劃清界限報答?嗯?”
白眼狼這種帶貶義意味的詞,加個‘小’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昵曖昧。
司桐垂頭不語。
鬱寒深慢悠悠把手指間快要燃儘的香煙撚滅的洗手池裡,騰出手抬起女孩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說說看,為什麼忽然要跟我劃清界限?”
司桐被迫與他對視,卻說不出來話。
說什麼?說知道你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想介入你們之間,所以跟你保持距離?
可是她有什麼立場這麼說?鬱寒深從來沒對她表達過什麼,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幫助了她,不過是她欠他的人情越來越大。
在桐城的那兩次見麵……也不能說明什麼。
“說話。”鬱寒深看著小姑娘倔強的小臉。
司桐剛洗過臉,纖長的睫毛凝著水痕,濕漉漉的雙眸藏著驚慌,柳眉纖細,嬌嫩的唇瓣微微張開,一副任人欺負蹂躪的勾人模樣。
鬱寒深眸色一深,緩緩俯身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