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間,司桐察覺到男人身體發生了令她恐懼的變化,和上次在皇廷包廂的衛生間一樣,隔著厚厚的冬衣,那感覺強勢又清晰地傳遞到她的感官上。
“鬱、鬱總……”
她的臉‘騰’的一下通紅,聲音顫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鬱寒深卻一臉淡然從容,把煙揉滅在門上,隨手丟在腳邊。
垂眼靜靜地看著懷中受驚的小姑娘,目光平靜無波,卻又帶著叫人心悸的深不可測。
指背從女孩的臉頰撫到脖頸,所過之處,帶起小姑娘一陣陣戰栗。
嗓音低啞地開腔:“再亂動,我可就不保證今晚不吃人了。”
兩人身軀緊貼得嚴絲合縫,司桐越是掙紮,身體間的摩擦就越是激烈。
聽明白男人的意思,司桐脊背僵硬,嚇得不敢再動。
“以後能不能不要跟我這麼生分?”鬱寒深手掌撫掐著女孩纖細的脖頸,拇指和食指頂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嗯?”
男人此時看著冷靜,但這種冷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背後藏著巨大的危險,司桐不敢再跟他對著乾,妥協道:“我、我儘量……”
“儘量?”鬱寒深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是說……”司桐撐在鬱寒深胸口的手不安地握成拳頭,用商量的語氣問:“如果我的錢不夠用了,就用您的錢,行麼?”
這個回答勉勉強強。
鬱寒深沒再說什麼,但司桐緊繃的神經絲毫不敢鬆懈。
尤其是,小腹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明晰,抵著她的力道也越發的發狠。
她被迫抬著下巴,呼吸艱難,長睫微顫,視線落在鬱寒深的襯衫上,實在不敢去看那雙幽暗的眼神。
僵持了一陣。
鬱寒深拿起她的手親了親,放開她:“去洗澡睡覺吧。”
得到自由,司桐幾乎是跑進衛生間。
嘭的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反鎖。
像是身後有狼在攆。
鬱寒深聽見那一聲反鎖門的哢噠聲,唇角勾了下。
小姑娘真不經逗。
司桐站在洗漱台前,看著鏡中麵紅耳赤、眼波朦朧的自己,依舊心跳如鼓,暗暗後悔在車上時不該太相信那個男人,沒仔細看路。
外麵,傳來鬱寒深低磁的聲音,應該是在接電話,司桐聽見他先是問了句“什麼事?”
然後沉穩的腳步聲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