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珩,胡鬨也要有個限度。”他沉聲開腔教育:“是不是這些年太放縱你了?讓你越來越不知分寸。”
鬱知珩滿腦子都是司桐和鬱寒深擁吻的畫麵,他隻覺心臟每跳動一下,都有強烈的痛意從心口輻射至四肢百骸。
“小叔。”他死死盯著前方的路況,眼睛充血,手狠狠握緊方向盤,筋脈暴起。
“我問你,你當年不救她,真的是因為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重要,還是你當時就存了私心?”
“你說!你當時是不是存了私心?!”
鬱知珩怒吼著重複一遍,他這一路回想了很多,那年高考前一個月,司桐出事之前,他帶司桐去過鬱家老宅。
離開的時候被小叔看見了。
是不是,是不是小叔那個時候就看上了她,故意袖手旁觀,迫使他和司桐徹底分開。
如果司桐沒有坐牢,他不會和她分開,就算她罵他打他,他也不會離開她,更不會生出娶秦思涵的想法。
最起碼,他和司桐不會走到今天這種無法挽回地步。
鬱寒深聽見侄子的問話,眉頭皺得更緊。
捏了捏眉心,聽見手機裡轟得越來越大聲的油門,鬱寒深放緩了語氣,“我當時確實有私心。”
他的聲音,如往常一樣穩重溫和:“那個女孩子殺了人,哪怕隻是防衛過當,身上也背了人命,已經配不上你,我不出手,也是想借她坐牢的機會讓你淡忘掉她。”
“知珩,鬱家沒有門當戶對的要求,但最起碼你要娶的女人應該身世清白。”
鬱知珩聽明白了鬱寒深的意思,忽然哈哈大笑,笑容瘋狂。
“身世清白?”他怒聲質問:“那你呢?你要求我娶身世清白的女人,你自己呢?”
鬱寒深視線注意到衛生間門口的白色倩影。
他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穩穩開腔:“我自然也是一樣。”
“好,好,你……”
鬱知珩的話說到一半,鬱寒深聽見手機裡忽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緊接‘嘭’一聲巨響。
通話被掐斷,鬱寒深麵色一沉。
意識到出事,他站起身抬腳就要往外走,餘光瞥見司桐還站在原地,腳下不由得調轉方向。
“我侄子那邊出了點事,你先睡,不用等我。”鬱寒深見小姑娘垂頭站在門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皺了下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怎麼了?”他看見司桐麵色沉靜,但眼眶微微發紅。
司桐緊緊握著門把手,因為太用力,骨節泛白。
她仰望鬱寒深成熟深刻的眉眼,平靜開口:“舅媽騎車路上摔了,骨折在醫院,我定了明天的高鐵票,央央在家沒人照顧。”
明天?
鬱寒深想到明天計劃好要帶司桐回老宅,不過鬱知珩那邊情況不明,這件事恐怕要待定。
於是沒多說,隻道:“彆太擔心,早點睡,我儘量快些回來。”
言罷,他俯身親了下小姑娘的臉頰,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去衣帽間換了襯衫西褲,驅車離開彆墅。
聽見外麵傳來汽車引擎遠去的聲音,司桐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緩緩地,彎曲身體,抱住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
喜歡拒嫁豪門,首富小叔哄著我結婚請大家收藏:拒嫁豪門,首富小叔哄著我結婚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