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人坐姿閒適,一派從容休閒,看過來的雙眸深邃平靜,但這份平靜裡,藏著笑意。
像是看穿了她為什麼臉紅。
司桐撇開眼,心口亂跳。
好不容易把五菜一湯做好端上桌,外婆樂嗬嗬地給鬱寒深遞筷子:“我家桐桐廚藝不錯,你嘗嘗看。”
鬱寒深過年那陣深夜現身,隔天就已經嘗過司桐燒的菜,卻也沒拆穿,像是第一次品嘗。
吃完,男人麵不改色,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司桐一眼,淡定點評:“確實不錯。”
外婆笑眯眯的,她這個外孫女,不管做什麼都是一等一的好,包括學習,包括做飯。
然而,隨著外婆一口菜進嘴,她臉色猛地一變。
邊吐出來,邊皺眉:“怎麼是甜的?”
把所有菜都嘗了一遍,連那碗湯都是甜的。
很顯然,司桐心神不定,把糖當鹽了。
她尷尬地坐在桌邊,不敢去看鬱寒深的眼睛,這個男人肯定又在笑她。
外婆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外孫女,之前家裡來親戚,司桐一人張羅十多道菜,都沒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又有點發愁,這叫客人怎麼下嘴啊?
“實在不好意思,要不我們出去吃吧,小區東門外麵有不少飯館。”外婆提議,隻能這樣了。
“無妨。”鬱寒深卻一點不在意的樣子,捧著碗慢條斯理地吃著。
男人吃得不緊不慢,吃相好看,優雅從容,看起來矜貴又有涵養。
客人都不介意,外婆和舅媽也不好多說什麼,央央卻不樂意,吃了一口,皺著小臉吐了出來,奶聲奶氣地連說難吃,說什麼都不肯再吃第二口。
舅媽衝了瓶奶給她在一邊喝。
司桐也嘗了一口,確實難以下咽,可卻見鬱寒深有條不紊地夾著菜,忍不住抬眸去看男人的表情。
見他神色如常,泰然自若,仿佛正在吃的是再尋常不過的飯菜。
鬱寒深從小養尊處優,吃的都是大廚做的食物,味蕾早就被養刁,按理應該比旁人更加難以接受這種口味的飯菜。
可他……
司桐心底湧出難言的情緒,拿筷子的手緊了又緊,片刻,她伸手按住鬱寒深的右手。
“彆吃了,買的菜還有,我去煮幾碗麵條。”說話時,司桐拿走鬱寒深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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