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深接通電話,手機裡立刻傳來鬱知珩焦急的聲音:“小叔,桐桐跟你在一起嗎?她怎麼樣?”
鬱知珩看了智摹院成立儀式的直播,隻是直播在司桐被大批記者圍堵的時候中斷。
後麵的情況他不知道,也不確定司桐的身份曝光之後,小叔會不會管她。
他給司清城打過電話,司清城隻說司桐離開了成立儀式現場,彆的沒有多言。
“我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都不接,發生這麼大的事,她肯定很難受,小叔,你……不要在這個時候丟下她。”
鬱寒深重新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之後開腔,聲線平穩:“聽起來你早知道了我跟她的關係,什麼時候知道的?車禍那晚?”
那晚的鬱知珩行為反常,質問他的話也反常,隻是他當時完全沒把司桐和鬱知珩心裡的女孩聯係到一起,竟一時沒有察覺。
鬱知珩沉默了一下,回道:“是,我在帝王宴看見你們走在一起,跟著你們去了貢院,看見你們……”
擁吻的畫麵。
後麵的話鬱知珩心痛得難以說出口。
頓了頓,他再次出聲:“小叔,我知道你對她有看法,但求你不要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放棄她。”
鬱知珩聲音裡帶著隱忍的痛意。
其實他內心很希望小叔因此厭棄司桐,和她分開,那樣他就還有機會。
可一想到司桐剛被揭開傷口,正是難過的時候,若是小叔在這時候放棄她,她一定更難過。
“小叔,那個視頻你也看到了,事情真相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不是桐桐有意勾引陸鳴玄,是陸鳴玄想要欺負她。”
“焦連芳利用陸家的權勢顛倒黑白,如果當年你出手幫她找個好律師,或者阻止陸家以權壓人,她根本不會被判刑,更不會受四年牢獄之苦。”
從視頻裡,誰都可以看出司桐是正當防衛,可偏偏被人歪曲事實,變成防衛過當。
而當年焦連芳歪曲事實的關鍵證據,就是司桐手機裡和陸鳴玄聯係的內容。
當年鬱知珩得知司桐和陸鳴玄聯係過,居然跑去問她為什麼要跟陸鳴玄私下聯係,他每次想起當時司桐眼裡的失望,就痛恨自己的愚蠢。
“桐桐是個好女孩,小叔,你已經冷眼旁觀了一次,難道要冷眼旁觀第二次嗎?”
冷眼旁觀了一次。
鬱寒深想起來,五年前的那個五月,他在北歐出差處理突發情況,忽然接到侄子的電話。
電話裡,十七歲的少年哭著求他救一個女孩,說那個女孩惹上人命官司。
他吩咐法務總監去了解情況,很快法務總監把事情遞到他耳邊:
“少爺的女朋友確實砸死了人,死的是陸家的兒子,陸家揚言要她償命,我托關係看了證據,是陸家那個先動刀傷人,少爺的女朋友為了救人才砸死了他。”
“判死刑不大可能,不過陸家要是動用關係,判她個防衛過當還是有可能的。”
“您要是出手,阻止陸家動手腳,少爺的女朋友也有機會判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就看雙方律師的嘴上功夫如何,也看主審團更偏向誰。
法務總監還把詳細資料發到鬱寒深的郵箱,鬱寒深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拒絕了侄子的請求。
原因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