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深沒讓導購員失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幾下,店內立刻響起到賬的提示音。
導購笑得滿臉開花,一邊手腳麻利地疊衣服裝袋,一邊不忘說好話恭維:“你老公對你真好,又帥又大方,太太好福氣呀。”
“……”聽見‘你老公’三個字,司桐不由得臉上一紅。
衣服裝好,鬱寒深戴腕表的手接過袋子,腕上的商務機械表在店內燈光下折射出尊貴的光芒。
他又帶司桐去買了幾雙鞋,坐電梯下樓時,光可鑒人的電梯牆壁映出兩人此時的模樣。
司桐穿著白色闊領襯衫,下麵配藕荷色a字裙,腳下一雙襯衫同色的平跟淑女鞋,頭發依然是高馬尾,但整個人都有了點輕熟女人的風情。
站在鬱寒深身邊,有了點般配的味道。
不由得,她往鬱寒深身邊靠近了一點,鬱寒深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牽著她的手拿上來摟住了她的肩。
司桐注意到所有的購物袋都被他拎在手裡麵,有點不好意思,想要自己提幾個。
鬱寒深輕輕一讓躲開她的手,“無妨。”
電梯門在負一層打開,門一開,門外站著幾個年輕女孩子。
每一個她都眼熟,是莫沾衣和她的幾個小姐妹。
莫沾衣像是沒料到會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有些懵。
鬱寒深的視線不鹹不淡地從她臉上掃過。
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疏離,卻不失風度涵養。
邁巴赫很快開走,跟在莫沾衣身後的那幾人也被驚到。
許久,其中一人回神:“那不是鬱家保姆的同學嗎,上次在鬱老夫人壽宴上還穿高中校服呢,鬱總怎麼……”
剛才看兩人親密的姿態,分明不簡單。
莫沾衣直愣愣地望著邁巴赫開走的方向,臉色難看到極點。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另一個小姐妹忽然出聲,說話分貝很高,掏出手機搗鼓了一番,遞到莫沾衣麵前。
“之前我無意間路過十中門口,看見鬱家保姆的這個同學和你舅舅拉拉扯扯,本來想拍了發給你的,後來給忘了。”
照片裡,正是那天韓靈麗把司桐誆騙到校門口,想要教訓她,被路過的司清城阻止的一幕。
從拍攝的角度,正好看見司清城握住司桐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拉,看起來挺親密。
莫沾衣看了片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發給我。”
然後抬腳往自己車的方向走,不顧身後小姐妹的叫喊,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
半個小時後,司桐被鬱寒深帶著來到皇廷會所。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但卻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跟鬱寒深一起來。
十幾分鐘後,她知道鬱寒深為什麼要給她買衣服了,包廂裡有好多人,都是成雙成對。
男的全都一身老總派頭,女的打扮華麗,妝容精致。
像是什麼帶家屬的聚會。
鬱寒深帶著她出現的瞬間,司桐明顯看見眾人眼裡迸射出驚訝。
“我的未婚妻,司桐。”鬱寒深向眾人介紹。
然後又一一向司桐介紹了在場的人,每一個都是海城舉足輕重的大企業負責人。
那天的智摹院成立儀式,在場的不少人都去捧雙生集團的場了,自然知道司桐的身份。
雖說法院那邊公布了她的案子重審,她殺人犯的罪名可以洗白,但是鬱知珩前女友的身份,卻永遠無法抹除。
可現在,鬱知珩的前女友,搖身一變成了鬱家掌權人的未婚妻。
這小姑娘,不簡單,竟然能讓鬱總不顧名譽,帶到聚會上來,今天過後,隻怕整個上流圈都會知道,煌盛老總鬱寒深,和侄子的前女友在一起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眾人麵上卻一點不顯露,過了最開始的驚訝,包廂的氣氛活躍起來。
飯後,老總們支起了牌桌,夫人們坐在旁邊閒聊。
司桐參與不進她們的話題,在旁邊安靜地坐著,大約是看出她無聊,一位穿印花長裙的老總夫人過來拉起她的手。
“彆乾坐著,走,去看他們打牌。”
司桐記得她,剛才鬱寒深介紹說是昶銘集團老總何昶的夫人,何昶正好坐在鬱寒深的左手邊,何夫人叫來服務員在兩個男人的身後加兩把椅子。
司桐坐到鬱寒深身後,男人修長的指間夾著香煙,兩隻小臂隨意地搭著桌沿,輪到他摸牌,他寬闊的上身微微前傾,肩背處的襯衫因為這個動作微微緊繃,顯出男人好看的肌肉線條。
下一瞬,他隨手將麵前的牌一推,胡了。
其餘三人紛紛一陣唏噓,何昶玩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做生意咱們做不過鬱總,這玩牌也玩不過,認識鬱總這麼多年,我就沒從鬱總手裡贏過一次。”
鬱寒深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眼神一派平靜淡然,沉穩又儒雅,絲毫沒有贏牌的愉悅,或是沾沾自喜。
何夫人跟著笑道:“何止啊,找另一半的眼光也是最厲害的,鬱太太在我們這些人裡,最漂亮。”
這話,多少帶著點恭維討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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