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桐不曾直言過,但從小生活在無父無母的環境下,他知她缺乏安全感。
如今唯一的親人麵臨險境,而且麵臨險境的根源在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她一定害怕又自責。
思及此,鬱寒深麵色沉凝,眸光漆黑深遠,腳下加快了步伐。
米蘭飛往桐城,需要十二個小時。
馬爾彭莎機場,一架波音818靜靜地停在跑道前,穿著白襯衫和黑馬甲的飛機管家領著幾個空乘在艙門口迎接。
鬱寒深拾階而上,每一步都帶著穩重的氣場,五官沉著冷峻,經過管家時淡淡開腔:“跟機長說一下,我趕時間。”
這話,讓在場訓練有素的管家和空乘紛紛臉色一變,臉上職業化的笑容消失了好幾秒。
幾個月前鬱總趕時間,機長把私人飛機當戰鬥機開,他們至今沒忘。
起飛前,手機要關機,在關機前,鬱寒深打了最後一通電話,吩咐了一句:“照看著點司小姐。”
十五分鐘後。
波音818一段加速滑行後,一個旱地拔蔥,直衝雲霄。
桐城縣醫院。
舅媽抱著央央坐在椅子上,央央大約也知道出事了,不哭不鬨地窩在舅媽懷裡。
司桐在搶救室門口走來走去,雙眼緊緊盯著搶救室的門,生怕裡麵的人出來告訴她,外婆情況不好。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
“不好了,病人血壓下降,京城的專家還有多久能到啊?”從搶救室出來的醫生什麼都顧不得,有點急躁地衝程院長喊。
程院長也是焦頭爛額,怒道:“趕緊用藥穩住血壓,我打電話給吳書記問問。”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程院長掛完電話,臉色難看到極點,仿佛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看司桐的眼神複雜又充滿忌憚,過了會兒,吳書記的電話回了過來,這次再掛斷,程院長臉色好看了一點。
他忙跟眼神失焦的司桐說:“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你外婆不會有事的。”
司桐怔怔地盯著搶救室的門,整個人僵硬得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外婆她和鬱寒深的事?
她明知道外婆會不高興,卻還要一直瞞著。
外婆叫她回家,她回家就是了,為什麼要不聽話?
“桐桐!”舅媽見司桐狀態不對,把央央放在椅子上,上前抱住她:“媽會沒事的,你彆這樣,你這個樣子,媽知道了要心疼了……”
司桐像是沒聽見,小臉蒼白如紙。
舅媽又急又心疼,卻又沒有辦法,她知道老人家在司桐心裡占多重的分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十幾分鐘後,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一架墨綠色直升機精準無誤地降落在急診樓前的空地上。
直升機聲音很大,驚動了整個醫院裡的人。
舅媽聽見聲音,立馬起身跑到窗邊,透過窗玻璃,正好看見直升機的艙門下來一行穿白大褂的醫生。
“桐桐,京城的專家來了,媽有救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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