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盯著鬱寒深看了一陣,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男人的神情一如往常沉著鎮定,眸光也波瀾不驚,實在看不出他什麼心思。
這時。
拍賣師因為不斷升高的價格而麵露激動,“五千五百萬一次。”
“五千五百萬兩次。”
“六千萬。”眼看著拍賣師要落槌成交,司桐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
她驚訝了一下,轉頭,正好看見沈妍夕收回號牌。
沈妍夕的視線落在拍賣台右側的大屏幕上,粉鑽雖然難得,但這套粉鑽首飾的每顆鑽石都不大,項鏈吊墜上最重的那顆,也不過五克拉。
最多也就值個一二百萬。
六千萬,遠遠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
但是,鬱寒深想要送出去的東西,司桐不要,她要。
“夕夕。”沈沐黎皺了皺眉:“你喜歡粉鑽,可以去珠寶店買。”
眼前這套,價格虛高,買了就是吃虧。
沈妍夕在沈家,因為不是親生的,很沒安全感,一直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每個人。
表現得乖巧聽話,努力上進。
這次,她難得任性,抱住沈沐黎的手臂,撒嬌道:“媽,我快要過生日了,我想要這個。”
“我這些年攢了些錢,如果超過我的存款,我就放棄,好不好?”
沈沐黎對這個孩子,多少是有些感情,二十年前喪女之後,她悲痛欲絕,很多次悔恨得想要去死。
恨自己不該一時生氣,帶女兒開車出門,恨自己不該嫁給那個在她懷孕時出軌的男人。
是沈妍夕的出現,安撫了她的思女之痛。
沈妍夕這些年,也確實從不提出格的要求,也從沒表現出對什麼東西特彆熱愛。
難得有喜歡的東西。
沈沐黎看著沈妍夕:“適可而止。”
這是答應了,沈妍夕笑:“謝謝媽。”
這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加完了價,六千五百萬。
沈妍夕舉牌:“七千萬。”
“七千五百萬。”中年男人像是對這套粉鑽勢在必得,花多少錢也要拿下。
隨著價格越來越高,司桐臉上冷靜,可她的兩隻手緊緊抓住鬱寒深的大腿,一向清冷的眸中,放出光來。
“寒深,這……這價格會不會太高啦?”她好緊張,跟剛才緊張鬱寒深加價不同,現在的緊張裡,帶著激動。
同時也帶著點忐忑,覺得受之有愧。
尤其是,即將吃虧的人裡,有熟人。
雖然跟沈妍夕沒什麼交情,但畢竟認識,司桐想要提醒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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