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司桐第一次來鬱寒深的房間,裝修風格符合鬱寒深的氣質,深沉的深灰色調,床上平整地鋪著黑色被褥。
除了一組臥室沙發和衣櫃,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有個通頂的書架和書桌。
書桌上很乾淨整潔,隻有筆筒和設計感很強的黑色調台燈,書架上的書分門彆類,整齊擺放。
司桐簡單打量了一下,生怕鬱寒深像昨晚那樣跟她一起洗澡,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衣和內褲,飛快地跑進衛生間。
順手反鎖上門。
聽見‘哢噠’一聲落鎖聲,司桐才鬆了口氣。
她可不想像昨天晚上那樣,被鬱寒深按著後頸趴在盥洗台上。
那個姿勢真的……很羞恥。
男人手上的力氣本來就大,越到後來,手上的力氣越大,幾乎要按斷她的脖子。
衛生間裡,盥洗台上鬱寒深的洗漱用品不多,一支男士潔麵,一支牙膏,一瓶發膠,一個水晶刷牙杯,一支牙刷。
潔麵、發膠和牙膏都不是市麵上能見到的品牌,像是私人訂製。
尤其是牙膏,外觀看起來很奢華,黃白兩色,蓋子上鑲嵌著小顆鑽石,設計感很強,看著製作工藝十分精湛。
司桐之前好奇上網搜了一下,搜出來的信息很少,隻說是由一家拉脫維亞公司為某國女王逝世典禮而開發的,每支牙膏價值五萬歐元。
換算成人民幣,三十九萬多。
因為價格太高,市麵上並不流通,隻在一些富豪之間流行。
司桐當時就被震驚到。
後來每次用鬱寒深的牙膏,她都不敢擠太多。
磨磨蹭蹭洗完,磨磨蹭蹭吹完頭發,已經一個小時之後,司桐擰開衛生間的門,探出腦袋。
鬱寒深居然不在房內,她注意看了下,陽台也沒有。
司桐鬆了口氣,這才認真打量起鬱寒深的房間,看著直通天花板的書架,想起貢院的書房。
這人似乎挺愛看書。
除了中外古典名著,經濟類社會類和心理學類占據不小的麵積,視線忽地被一本沒有書名的書背吸引。
司桐伸手拿下來,淺棕色的牛皮紙書封,封麵沒有一個字。
不會是鬱寒深的日記本吧?
司桐盯著書麵看了一陣,認識鬱寒深的時候,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不知道年少會是什麼模樣?
日記本裡會不會記錄男人的少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