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司桐和季念念、李曉萱一起回宿舍。
方欣然家裡條件不好,除了上課,閒暇的時間都用在兼職上。
洗完澡,司桐坐在床上擦頭發,接到鬱寒深的電話。
“沒回家?”男人的嗓音,有些沉。
司桐先斬後奏不回貢院,早預料到會有這番質問,她微笑著說出準備好的借口:
“今天教授留的作業有點難,我在學校跟同學討論,明天早上回去。”
理由充分,有理有據。
但鬱寒深沒接腔。
沉默中,司桐漸漸有些心虛,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故意不回貢院。
鬱寒深出差回來的這幾天,不知道是因為小彆,還是因為她的心態有所改變,讓他嘗到了不一樣的滋味,不管他回來多晚,都要壓著她一番索取。
她有些吃不消,現在看見他就害怕。
他之前說會死在她身上,她覺得自己會死得更快。
司桐想著要不要撒個嬌蒙混一下。
鬱寒深先開口:“司同學,你很不聽話。”
他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
明明是很平和的語氣,卻讓司桐頭皮一緊。
相處這麼久,她對鬱寒深的脾氣多少摸到點規律,他善於收放情緒,幾乎沒見他動過怒。
可往往越是這樣情緒穩定地不動怒,後果越是嚴重。
司桐可以預想明天回去,會被怎麼‘懲罰’。
想到鬱寒深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的心跳不受控製地變快,耳根漸漸泛紅。
咬著唇思考要不要現在回去認錯,糾結一番,決定先混過今晚再說。
因為很多學生總是熬夜學習,學校為了強製學生規律作息,製定了森嚴的門禁規矩,晚上十一點準時鎖寢,過了這個點就進不來宿舍。
方欣然卡著十一點回到寢室,帶著一身的疲憊。
司桐擦乾頭發,正要躺下,看見方欣然眉眼間明顯的疲態,一時有些觸動。
如果不是遇到鬱寒深,現在她應該會和方欣然一樣,在學習和兼職中兩頭奔波。
數學競賽的獎金雖然豐厚,卻也填不滿舅舅留下的窟窿。
更何況外婆身體欠佳,藥不能斷。
“對了,今天上課教授說的‘全國杯’數學建模大賽,你們報不報名啊?”
季念念低頭搗鼓手機,一邊說:“我加了個找隊友的群,裡麵有很多往年參加過數模賽的學長,你們要是想報名,我拉你們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