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是海城首富鬱家的主場,來的都是上流人士,隨便拎出去一個他都惹不起。
他得了特赦令般,忙不迭離開休息間。
鬱寒深給了站在一旁的石虎一個眼神,石虎立刻會意,抬腳跟上那名工作人員。
“表舅,您誤入女衛,又不小心撞倒榮小姐,這件事怎麼論,都是您的不是。”鬱寒深看向坐在地上、沒精打采的表舅,“還不趕緊給榮小姐道個歉。”
他一發話,表舅連忙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榮畫橋麵前,吐字不清地說了聲:“對不起。”
“……”榮景月當場就要爆炸。
明明是非禮,怎麼到了鬱寒深嘴裡,就變成‘不小心撞倒’了?
想質問,可對上鬱寒深深不見底的眼眸,她後背莫名一涼,張開的嘴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
榮畫橋低頭靠在榮景月懷裡,垂落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緒。
不愧是海城第一企業家,生意人避重就輕的做事手段被他用得是爐火純青,三言兩語,就逆轉表舅的劣勢局麵。
榮畫橋跟鬱寒深接觸不深,但這個男人給人心機深重的感覺,尤其是看人的眼神,貌似平和,實則帶著股看透人心的銳利。
這種隨時會被看穿的感覺,實在叫人不舒服。
“這件事我也有錯。”榮畫橋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蒼白的臉,適時開口:
“是我膽小,被小嬸的表舅嚇到,一時失了分寸,差點驚擾到賓客。”
“我很抱歉,鬱奶奶,伯母,小叔小嬸,還有小嬸的表舅和表舅媽,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這番話,她說得知書達理,又委曲求全。
“好孩子。”鬱老夫人頓時心生憐惜,剛才榮畫橋確實被嚇壞的樣子,而且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不好的話。
什麼非禮啊報警啊,都是榮景月嚷嚷的,都是榮家千金,一個識大體,一個唯恐天下不亂,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思及此,鬱老夫人越發覺得榮畫橋明事理,也越發覺得榮景月不懂事。
她摘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套進榮畫橋的手脖子,“這個給你,今天你受委屈了。”
鬱老夫人並不相信表舅是清白的,隻是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表舅身為司桐的娘家人,不能因為非禮進局子。
司桐不僅是鬱家兒媳,還剛和主婚人走過紅毯,這時候名聲不可受損。
隻能委屈榮畫橋。
所以剛才鬱寒深說那番算得上顛倒黑白的話時,她沒吱聲。
鬱老夫人又看向鬱知珩,“一會兒你先帶橋橋回家休息,這兩天彆急著回蘇北上班,帶橋橋在海城好好玩一玩。”
鬱知珩站在休息室門口的位置,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衫,大紅色的領帶,頭發也打理得整齊,清雋貴氣。
若是胸口插朵玫瑰,若是不知情,或許會誤以為他是今天的新郎。
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根沒點燃的香煙,聞言看向榮畫橋,沉默半晌,開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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