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鬱寒深的手段和本事,他要是幫司桐爭,一百個司瑾彤都鬥不過。
司瑾彤越想越窩火,“我讓你跟時在安早點定下來,早點結婚,也好叫他早點進公司跟著你舅舅熟悉集團業務,你非不聽!”
“現在好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外公外婆一向偏心你舅舅,肯定會把公司交給你舅舅的孩子。”
“你罵沾衣罵早了。”莫丞不忍心女兒被責怪,開口:“司桐還在搶救,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況且還有沈沐黎夾在中間,清城不會認司桐的,隻要清城不認她,一切都好說。”
司瑾彤聽了,臉色稍緩。
是了,老二不會認司桐,鬱寒深就算想替司桐爭,也還有老二在前頭頂著。
她剛鬆了一口氣,莫沾衣捏在手裡的青釉茶盞忽然掉在地上,‘嘩啦’一下四分五裂。
司瑾彤嚇了一跳,不高興地看向莫沾衣,“你乾什麼?茶杯都拿不穩。”
莫沾衣像是被人當頭狠狠砸一棍,許久,轉動僵硬的脖子,“司桐……是舅舅和舅媽的女兒……”
能被她叫舅媽的,隻有一個沈沐黎。
“你說什麼?”司瑾彤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莫丞也看過來。
又過了半晌,莫沾衣忽然苦笑了一聲。
原以為,就算她在感情上輸給司桐,但最起碼,她出身高貴,司桐永遠也比不上。
結果,她連出身都輸給了司桐。
暴雨一直持續到九號天快亮的時候才停。
早上七點多,莫沾衣和父母趕到華和醫院,手術室外愁雲籠罩,氣氛沉重。
所有人都在,六位老人昨晚最終沒有回家。
傅雲蓉叫鬱家傭人送了早餐過來,但沒人有心情吃。
司瑾彤陰冷著臉,莫丞跟眾人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安慰話,拉著快要壓抑不住的司瑾彤離開。
莫沾衣沒走,目光落在鬱寒深寬闊的肩背上。
男人佇立在手術室門口,周身氣息凝重,穿著和往常一樣的黑色襯衫和西褲。
但卻沒了以往的挺括,不管是襯衫還是西褲,都有著明顯的褶痕,像是濕過,又被身體捂乾。
一向鋥亮的商務皮鞋,也不再一塵不染,頭發也有被雨淋過的痕跡,略顯淩亂。
莫沾衣有些沒法把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和那位永遠從容不迫、精致考究的海城首富聯係到一起。
鬱寒深這一站,一直站到晚上八點多。
這一天,他連一口水都沒喝過,莫沾衣親眼看著自己愛了很多年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肉眼可見地清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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