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深單手插兜,另一手搭著窗台邊沿,脊背挺拔,他微微垂著眸,眼底的光幽暗晦澀。
“蘇北上流圈都在說,景澤川這麼多年不娶妻,是因為放不下前未婚妻。”石虎說:“他為難太太,應該和榮畫橋有關。”
“頒獎禮上的那名男記者,也是景澤川的人找來的。”石虎補充。
景澤川跟司桐素不相識,隔著幾百公裡大費周章為難她,肯定不會是因為他閒著沒事乾,給自己樹立個敵人玩兒。
動了海城首富的妻子,給自己樹的還是個強勁的敵人。
過了會兒,鬱寒深薄唇輕啟:“查一下當初綁架榮畫橋的是什麼人。”
石虎幾乎是立刻明白了鬱寒深的意思,“您是懷疑……”
鬱寒深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倒映在他眼底,襯得男人本就深遠的眼越發高深莫測。
“蘇北這位景先生,可不是什麼善茬,未婚妻被奪,他哪能這麼輕易咽下那口氣。”
“查仔細點,宋先生怎麼死的,榮小姐怎麼瘋的,最好都能挖出來。”
鬱寒深這話說得雲淡風輕,語氣中不帶半分情緒,可聽在石虎耳朵裡,隻覺心驚肉跳。
他跟了鬱寒深十幾年,自然清楚,這位煌盛老總越是不動聲色,下手越是狠。
石虎不知道鬱寒深打算做什麼,但他已經忍不住替榮畫橋和景澤川捏了把汗。
兩周後,司桐被轉進病房。
這兩周裡,她除了醫生和護士,隻接觸了鬱寒深。
不過重症室外一直有人守著她,有時是沈沐黎,有時是司清城,有時是司家老兩口,或是沈家老兩口。
也會看見張夢玲和季念念、李曉萱站在外麵朝她微笑揮手,鬱老夫人和鬱老爺子時不時過來瞧她一眼。
每次對上沈沐黎的淚眼,司桐能感覺出沈沐黎有話想跟她說。
隻是等她轉進病房,沈沐黎像是消失了,一直沒出現。
倒是沈老夫人和司老夫人圍著她噓寒問暖,司老夫人是她奶奶,她理解,沈老夫人也這麼殷勤,司桐不理解,也不習慣。
尤其是沈老夫人總是用欲說還休的眼神看她。
“沈奶奶有話跟我講?”司桐問。
沈老夫人眼神躲閃,“沒有啊。”
“……”司桐看著她。
“……”沈老夫人心虛片刻,說:“這件事讓小黎跟你說吧。”
“沈阿姨?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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