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個小小的人兒安靜地睡在保溫箱裡,司桐的眼裡流露出屬於母親的溫柔。
不禁想起在手術室裡,情況緊急,來不得等麻藥生效,朱醫生就在她的同意下開始動刀。
司桐一向不怕疼,可那一刻也疼得渾身痙攣,隻是對孩子的擔憂勝過一切,她咬牙堅持了下來。
鬱寒深掛念她的身體,沒讓她看多久,抱她回病房。
十月底的海城,有了涼意,鬱寒深用自己的大衣把司桐裹得嚴嚴實實,連她的頭都包了起來。
她的眼前一片昏暗,隻隱約瞧見男人一截精瘦的脖子和挺括鋒利的襯衫領。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妻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大衣裡傳出來。
鬱寒深穩穩地抱住她,“你有好想法?”
司桐認真想了想,然後搖頭,想到鬱寒深看不見,張嘴想說沒有。
“桐桐。”沈沐黎哽咽的聲音先響起。
司桐微微一頓,伸手撥開眼前的深灰色大衣,鬱寒深已經抱她到了病房門口。
沈沐黎站在門外,穿得很隆重,妝容精致,一看就能看出精心打扮過。
肩上挎著一個很大的米白色奢侈品皮包,兩手在身前握著保溫桶拎把。
一向優雅冷豔的沈家千金,此時神色間有幾分拘謹,正雙眸含淚地望著司桐。
司桐片刻的怔忪後,回過神,緩緩彎起嘴角:“沈阿姨。”
眼淚從沈沐黎的眼眶滾落,鬱寒深抱著司桐進病房門,她往旁邊讓了讓。
鬱寒深把司桐往床上放的時候,沈沐黎放下手裡的皮包和保溫桶,幫忙掀開病床上的白色被子,彎腰去脫司桐的鞋。
等司桐坐進被窩,又往她身後塞了枕頭,讓她靠得舒服點。
司桐被沈沐黎過分的熱情弄得不自在。
“餓不餓?我給你燉了雪蛤牛奶,要不要吃一點?”沈沐黎邊說,邊把保溫桶舉給司桐看。
司桐刷過牙了,不想吃東西,也不餓。
可對上沈沐黎盛滿希冀的淚眼,說不出拒絕的話。
“那麻煩沈阿姨了。”司桐莞爾。
沈沐黎眼睛一亮,打開保溫桶,把裝著牛奶雪蛤的內膽和勺子遞給司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熱切地注視著她。
鬱寒深倒也沒給沈沐黎冷臉,坐去沙發,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雜誌翻看。
司桐吃了兩口,有些受不住沈沐黎滾燙的眼神,主動開口:“沈阿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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