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脫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沙發背上,走去床頭櫃拿起水杯喝水。
“我看媽的臉色挺難看,他們該不會……”吵架吧?
後麵三個字,在司桐對上鬱寒深漆黑的眼眸時,卡在喉嚨裡。
此時,鬱寒深已經放下雜誌,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明明剛喝過水,司桐卻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
男人的眼神表麵平靜,卻帶著一股要吃人的燙意和危險,細算起來,他們有大半年沒做了。
出院這段時間,鬱寒深從沒流露要與她親熱的意圖,紳士禁欲得她快要忘了他的本性。
司桐意識到今晚的鬱寒深會有多可怕,心跳快得幾乎從嗓子眼蹦出來,腳忍不住往後挪了兩步。
這時,隔壁嬰兒房傳來一道啼哭。
“孩子醒了,我去看看。”司桐如獲大赦,說完就抬腳往門口走,心下盤算著不行今晚就睡在隔壁陪孩子。
然而鬱寒深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下床幾個大步追上她,握住妻子纖細的胳膊往回一扯。
司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鬱寒深結結實實地壓在被褥上。
鬱寒深的吻落在她白皙優美的頸側,一麵嗓音低啞地開腔:“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好好清算之前欠下的債。”
司桐感受到男人滾燙的反應,脖間酥麻,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什、什麼債?”
“仗著懷孕幾次三番引誘我,勾得老公難受得緊,不記得了?”
這話說完,司桐的絲綢對襟睡衣的紐扣被儘數解開。
司桐還想反駁,當時她是真心想幫他,是他自己舍不得她受累,不要的,不能算到她頭上。
可是張開嘴,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壓抑的悶哼先溢出唇齒。
中途,鬱寒深從她身上離開,伸長手臂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司桐看見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撕開塑封包裝,從裡麵捏出一個小方塊。
雖然沒用過,但不妨礙她認出那是什麼東西。
她目瞪口呆。
因為打開的那個抽屜裡,擺了滿滿一抽屜這樣的小盒子。
“你這……什麼時候買的?”她居然一點沒察覺。
“今天。”鬱寒深低著頭,手上的動作嫻熟,漫不經心回答。
司桐又看了眼抽屜,隻覺頭皮發麻,“這、這也太多了吧?”
鬱寒深重新覆上來,掐住她大腿的同時,沉沉開口,語氣十分篤定:“會用完的。”
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