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老夫人第一個站起來往沈沐黎的房間跑。
司桐和鬱寒深跟在後麵。
司老爺子也趕緊跟上。
書房裡,頓時隻剩下司瑾彤一家四口,和滿頭血的傭人。
莫沾衣魂不守舍,莫煦北閉著眼睛,狀態很不好。
莫丞點了根煙抽著,他出身比不上司瑾彤,當年能入司老夫人和司老爺子的眼,就是因為他沒脾氣,更沒什麼野心,跟司瑾彤正好相反。
司老夫人和司老爺子希望司瑾彤跟他在一起,能受他影響,改一改脾性。
但很顯然,他改變不了什麼。
司瑾彤坐在出賣她的傭人麵前的沙發上,坐得端莊優雅,伸腿,用鞋尖抬起跪在地上的傭人的下巴。
“說吧,為什麼出賣我?”
傭人咬著唇,沒吱聲。
司瑾彤是沒司清城有經商天賦,但她不是蠢人,這傭人之前頂鍋頂得好好的,出趟書房門就改口了,在她出了書房到折返回來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她想到司桐和鬱寒深擺她的那一道。
本該鬱寒深喝的解酒湯,卻被她兒子喝了。
她不信這是巧合。
“是鬱寒深威脅你了?”司瑾彤很快想到這一層。
傭人捂著腦袋上的傷口,血順著指縫滴答下來。
她不知道威脅她的人是誰。
電話裡的男人聲音很粗獷,凶神惡煞的,讓她把司瑾彤叫她做的事如實告訴司老夫人和司老爺子,否則就對她的女兒不客氣。
電話裡,她聽見了女兒的哭聲。
打電話給丈夫,丈夫告訴她,女兒不見了。
她嚇得要命,不管威脅她的人是誰,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豪門世家的恩怨,她這樣的普通人卷進去,不過是炮灰,就算死了,也引起不了多少重視。
傭人捂著頭,給司瑾彤磕頭,“大小姐,對不起,您放過我吧,對不起……”
司瑾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卑微的樣子,語氣輕蔑:“出賣我,還想好過?你丈夫是個初中老師?”
傭人嚇得白了臉,“大小姐,求您,放過我吧?我也不想出賣您,可……”
“滾吧。”司瑾彤說:“你丈夫明天就會收到解聘通知,還有你那個身體不好的女兒,以後不會有哪家醫院收她,帶回家等死吧。”
傭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癱坐在地:“大小姐……”
莫丞有些看不過去,“你何必為難一個傭人?爸跟媽本來就懷疑到你頭上,就算她不出賣你,爸也會想法子送你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