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堆了滿滿一茶幾的禮品,單看那精美高檔的包裝,也能看出禮品的價值不菲。
聽見開門聲,客廳裡的人都看過來。
司桐對上鬱寒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霎時猶如晴天霹靂,她渾身一涼,動彈不得。
“桐桐,鬱先生來了。”李欣僵硬地笑了笑,“等你半天了,你跟他先回去?”
李欣的眼神,透著愛莫能助的愧疚。
不是她不想幫司桐,實在是,在這位鬱大老板麵前,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他對著乾。
昨夜,司桐睡著沒一會兒,鬱大老板的電話就打到她這,問她司桐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隔著電話,她都能感受到來自鬱大老板的壓迫和威懾,謊都沒敢撒。
司桐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她知道鬱寒深會找到她,但沒想到這麼快。
反應過來,她抬腳就往大門口跑,一拉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陌生麵孔的保鏢,把門堵得嚴嚴實實。
司桐:“……”
怔了半晌,她轉身,朝鬱寒深露出一抹討巧的笑。
然而男人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顯得冷酷又嚴峻。
司桐尷尬地收回嘴邊的弧度,低下了頭。
“既然我太太醒了,我們就不多叨擾表舅和表舅媽了。”鬱寒深放下疊著的長腿,站起身,嗓音成熟沉穩:“多謝幾位昨晚收留我的太太。”
“鬱先生太客氣了,桐桐是我的表外甥女,她來做客,我們招待是應該的。”表舅忙跟著站起身,點頭哈腰地跟鬱寒深說話。
“吃了晚飯再走吧。”表舅說話時,視線不由得落到茶幾上的那一堆禮品中。
裡麵有六條特供的香煙,十六萬六一條,當時鬱寒深和司桐大婚,用的就是這款煙,表舅第一次抽那麼貴的香煙,因此記憶深刻。
見表舅直勾勾地看著煙,口水快要流出來,表舅媽十分嫌棄地拉了下他的衣袖。
然後很恭敬地對鬱寒深說:“家裡有現成的菜,我現在就去做,桐桐昨晚來到現在,一口飯都還沒吃。”
說著她就要去廚房忙。
鬱寒深淡淡阻止:“不必,我跟我太太有話要說,就先走了。”
他看向司桐:“過來。”
司桐忍下聽從他的命令、到他身邊去的衝動,垂眸沒敢看男人的眼,小聲說:“我想在表舅媽家吃晚飯。”
鬱寒深看著她,眼神帶上身居高位的威嚴。
司桐感受到來自丈夫的積威,心臟越跳越快,強撐著沒有退縮。
表舅媽笑說:“你們坐著等一會兒,很快就好。”
鬱寒深沉沉地看了司桐一陣,重新落座。
司桐去衛生間洗漱。
李欣跟進來,對著司桐就豎起大拇指,壓低嗓音:
“你出息了啊,鬱大老板的話都敢不聽,我看他似乎挺生氣,身上的低氣壓差點凍死我。”
李欣絮絮叨叨的。
司桐聽得心不在焉,閒著的手摸上小腹。
逃跑失敗,隻能拖一陣是一陣。
她想好了,在李欣家吃了晚飯,跟鬱寒深回去後,絕不吃一點他給的東西,更不會喝他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