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保鏢還是之前的那幾個,本來鬱寒深打算開了他們。
司桐給他們說了幾句好話,最後不但沒被開,還漲了工資,因為此,那幾人現在對司桐可謂是言聽計從。
“等三個月後胎兒發育完全,過了最佳打胎時機,再告訴他吧。”司桐撫摸著小腹。
到時候鬱寒深可能會生氣她的自作主張。
不過沒關係,等孩子出生了,他會高興,會喜歡。
他不是真的不想要女兒,隻是把她看得比女兒重。
沈沐黎見她態度堅定,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隻能叮囑:“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說出來,不要為了孩子硬撐,知不知道?”
司桐點頭。
沈沐黎開了一陣,想起來一件事:“小北今天忽然說要跟張家那丫頭訂婚,明天兩家見麵商議訂婚的事,就在海城大飯店,小北這邊沒有女性長輩,叫我過去。”
“你跟張家那丫頭關係好,要不要一塊過去?”
司瑾彤在牢裡,由沈沐黎這位舅媽代為出麵,也不是不可。
司老夫人這段時間身體不大好,一直在家裡靜養,沈沐黎和司桐去了趟司家老宅,陪老人吃了晚飯,八點多回了貢院。
司桐洗完澡躺到床上,還不到九點,君寶和卿寶這會兒都睡著了。
以往這個點,鬱寒深都會打電話回來叮囑司桐早點睡。
今晚司桐等了一陣,沒等到他的電話。
忍不住拿起手機給他打,聽見關機的提示音,她愣了一下。
鬱寒深出差去了意大利,那邊的時間比國內慢七個小時,這會兒還是下午兩點左右,鬱寒深可能在開會。
司桐一愣之後,也沒多想,放下手機躺下睡覺。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抱進懷裡,隨即,被一陣濃鬱的男人汗味熏醒,耳邊,是撲通撲通強烈又快速的心跳聲。
房間裡沒開燈,司桐睜開眼什麼都看不見,但依然確定摟住自己的是鬱寒深。
本該三天後回來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床上,她不禁有些意外。
很快又皺起眉,她感覺到男人身上正在散發著濃烈的熱量,她裸露的皮膚接觸到的男人衣服,也是濕的。
司桐抬手在他身上摸了摸,鬱寒深的襯衫幾乎濕透。
她正要掙脫丈夫的懷抱去開燈,鬱寒深已經伸手把燈按開。
燈亮起來的一瞬間,司桐的眼睛被大手捂住,頭頂響起鬱寒深低沉磁性的嗓音:“吵醒你了?”
過了會兒,司桐的眼睛適應光線,看見鬱寒深此時的樣子,眼裡浮上明顯的錯愕。
他滿身滿頭的汗,向來清爽板正發型,都被汗水打濕,被隨意地抓向腦後,顯出幾分淩亂來。
黑色襯衫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充滿陽剛力量的肌肉輪廓。
看起來像是剛經曆一場劇烈運動。
司桐從他懷裡掙脫,坐起身,“你怎麼今晚回來了?還弄一身汗,怎麼不先洗澡?”
又瞥見他腳上的黑皮鞋還沒脫,兩腳搭著床沿,差點就上來,司桐忍不住伸手把他的腿推下去,語氣帶著嬌氣的抱怨:“又沒換鞋就進臥室。”
鬱寒深被小妻子嫌棄,臉上沒有一絲惱意,深邃的眼底有著笑,握住司桐的細腕,稍稍用力,將人拽進懷中。
司桐被他拽得臉頰貼上他的胸膛,混合著成熟男性氣息的汗味瞬間入鼻。
不難聞,但太濃烈,有點嗆鼻。
司桐不禁掙紮。
“有了身孕,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鬱寒深的喉結在她的額邊滾動,聲線低柔。
司桐掙紮的動作一頓,心頭跟著突突一跳,“你、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