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書禾慌忙把手機反扣在腿上,心跳不受控製地變快,耳根也開始發熱。
偷偷看了眼幾位長輩,見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這邊,抬眼瞪向坐在她對麵的傅宴凜。
傅宴凜正看著她,眼裡的笑更壞。
鬱書禾被看得耳根更熱。
傅宴凜看著她臉頰緋紅的樣子,嘴角弧度不減,眼底的光卻漸漸變暗。
食指在手機背上漫不經心地摩挲,這是他陷入沉思的小動作。
片刻,他傾身去拿茶幾上的茶杯,不小心手一滑,茶杯掉他的腿上,淡黃色的茶湯瞬間浸濕他的褲子。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傅老夫人皺眉,大孫子本就在鬱家人麵前沒好印象,還這麼冒冒失失顯得不穩重。
傅宴凜不緊不慢地看了傅老夫人一眼,開口:“我記得寒深跟我褲子的尺寸差不多,麻煩鬱奶奶叫人帶我去換條褲子。”
傅老夫人接收到孫子的信號,在鬱老夫人開口之前,起身把鬱書禾從沙發上拉起來,“書禾,你帶阿凜去阿深房裡拿條褲子。”
“……”鬱盛德簡直要被這祖孫倆氣笑,這麼拙劣的演技和借口。
隻是不等他開口反對,鬱書禾已經抬腳朝電梯的方向走。
“……”鬱盛德看著自家女兒的背影,臉色更青。
鬱書禾領著傅宴凜上到二樓,進鬱寒深的房間之前,她先給小叔打了個電話。
得到小叔的同意,她才進去從衣帽間裡隨便拿了條黑色褲子。
拿出來往傅宴凜懷裡一塞,沒有立刻遠離,而是仰頭看著他:“馮淩霄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傅宴凜挑了下眉,“說我了?”
見他這麼輕易就猜出來,鬱書禾心裡的不確定變成了確定。
“你為什麼這麼做?”
“這還用問?自然是不想讓你嫁給那麼差勁的人。”
傅宴凜低頭俯視著麵前秀氣的女孩:“雖然我也愛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馮淩霄玩得太臟,我不想讓他臟到你。”
“不過,馮淩霄和那個女大學生上床可是他自願的,我隻是給了那女大學生一筆錢,讓她去警局告那個姓馮的。”
“他跟都你訂婚了,還出去亂搞,我不該給他點教訓?”
鬱書禾聽到和預想中差不多的答案,垂了垂眼睫:“要給教訓也是鬱家人給他教訓,關你什麼事。”
“沒良心,傅哥哥把你從小疼到大,竟然說不關我的事。”傅宴凜說著,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
“就算我沒對你生出男女之情,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跳入火坑?”
“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就不能叫彆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