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小賣部門口的條凳上,常虹把墨鏡摘下來掛到領口,用吸管吸著手裡的健力寶,然後有些奇怪的問孫彧:“為什麼你喝可樂,給我健力寶?”
孫彧愣了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順手就拿了兩樣。”
常虹把吸管叼了出來,晃了晃手裡的罐子,然後向孫彧遞了過去,挑了挑眉。
在小賣部老板勉力忍笑的目光中,孫彧和常虹交換了手裡的飲料,還好常虹沒有把吸管一起遞過來。
坐了一會,聊了聊初中生活,兩人才發現,當初縣一中考試不同年級各班是要交換座位的,那時候他倆就曾經同桌過,但是互相居然都沒有印象。
“真是緣分啊。”兩人相視一笑。
至於上了高中,孫彧雖然早就知道常虹的存在了,但是如果沒有好友一直在耳邊嘮叨,常虹本來是沒有怎麼注意過孫彧的。
差不多到了上班時間,路上也開始有人路過,漸漸熱鬨起來。
“走吧。”孫彧站起身,把飲料罐子捏了一下放到旁邊小桌子上。
常虹也站了起來,看著孫彧的動作,又奇怪起來:“為什麼我發現你們很多男生喝完易拉罐都喜歡捏一下?”
孫彧再次愣了一下,又想了想:“大概就像捏泡沫泡泡一樣吧,很解壓的。”
“帶我吧,腳板有點累了。”常虹踮起腳活動了一下腳掌和腳踝。
路上很難說會不會遇到熟人,常虹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在自行車後座上,一直到了大院門口,兩人先後下了車。按大院規定,進大門自行車要下車推進去,而有人帶著進去,傳達室值班員便沒有盤問孫彧。
“其實熟了就不用下車了。”常虹重新坐上了自行車後座。
“無所謂了,門衛都是有眼色的,你看我剛跟你一起進來他就沒問,很正常的。”孫彧蹬車往前騎去。
當然這時候常虹家裡人上班去了,於是一進門把門關好,常虹把墨鏡和帽子拿在手裡,雙臂就掛到了孫彧脖子上。
嗯嗯唔唔聲中,在常虹腳步引領下,兩人挪進了她的房間,這才鬆開,喘了口氣,常虹把帽子和墨鏡扔到書桌上,繼續掛著孫彧的脖子,兩人越貼越緊,直到沒有空隙。
“你不是說要啃我的嗎?”常虹貼著孫彧的耳邊嬌聲道。
“從哪裡啃起?”
“你吃蘋果第一口咬哪裡?”
“不削皮的話第一口當然是最紅的那裡。”
“削皮呢?”
“最圓的那裡。”
吃吃笑聲中,兩人共同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隻是常虹親戚還沒走,兩人最終也沒有失去理智。
“你不是說要跟我算賬的嗎?”常虹梳理著頭發,低聲笑著說道。
“今天暫時先放過你。”孫彧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鏡子裡一臉嫵媚的常虹,拚命的轉移著注意力。
“那我算犒賞過你了啊。”常虹放好梳子,轉身又掛住了孫彧的脖子。
“你不是還說要跟我算賬?”孫彧環住著常虹的腰。
“今天暫時先放過你。”常虹又吃吃笑了起來,伏到孫彧胸前。
相擁已是尋常事,無言中,兩人的激情漸漸平複,相約孫彧從桂城回來之後再見,孫彧也到該溜的時候了。
站在陽台看著孫彧離去,常虹心裡最終下定了決心,這個假期決不能放過孫彧,即便剛才孫彧過於理智以至於就差了一點,但也真的像舍友說的那樣,如在雲端一般,如果真的突破了,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體驗呢?常虹臉頰微微熱了起來。
然而孫彧一路卻是想著自己剛才禽獸不如了,會不會反而讓常虹對自己有些看法呢?下一次,就不能放過她了。
回到家裡還不到5點,不過父親已經回來了,並且拿了孫嘉的信回來。
孫嘉在信裡重申了要給孫彧出大學學費和生活費,以及說明年就到年齡可以放出去打公開賽了,現在隊裡在給他們這些還沒出過國打比賽的小隊員突擊補習英語,但是他不用,而且他發現突擊效果並不好,他隨便問上幾句,那些家夥就張口結舌了,於是免不了又很是得瑟了一番。
隨後又說起了關於遇到搏殺型對手的問題,他跟教練交流過,教練認為這時候關鍵是自己的心態,對手板板搏殺,失誤率必然高,就算搏殺贏了一局,隻要自己心裡能穩住,堅持以我為主,他能博幾局?
但是什麼叫以我為主,教練卻說他現在技術還沒有定型,可以多嘗試嘗試,不論是以暴製暴,還是以柔克剛,都是可以嘗試的,但是自己對自己一定要保持堅定的信心,即便這一次輸了,並不一定是戰術打法不對,要多總結多分析。
而勾手發球,孫嘉也試過了,確實是很值得研究的發球,他現在也在教練的指導下苦練,有時候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發過去的球到底是什麼旋轉,隊裡很多人現在對他的發球是有些發怵的,畢竟連自己發的什麼球都說不清楚的,對麵怎麼判斷。
孫嘉在信裡說了他自己的一些心得和疑惑,彆人甚至教練他都不一定會說,但是跟自己的哥哥卻是沒有一點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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