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到那個男生了吧?”卻是李媛問的孫彧。
“看到了。”
“我還挺擔心他跑上來問我張薇薇去哪裡了的。”
“是嗎?我也挺擔心的。”孫彧忍不住笑了。
“你擔心什麼?”
“就是擔心他過來問你張薇薇去哪裡了啊。不過他就那麼過去了,都沒看你一眼。”
李媛哼了一聲,卻又笑了一聲:“你想不想知道張薇薇去哪裡了?”
“不想。”
“為什麼?”
“為什麼?”
於是李媛又開始動手,於是孫彧又把她拉到路邊陰暗處收拾了一番。
回到宿舍,幾個人正在走廊上玩啞鈴,士元同學也在一旁大呼小叫著。
“太輕太輕。”d班的那位蔣同學不知道為什麼也今天跑上樓來,正拿著啞鈴做著動作。
“嫌輕你自己買一對重的去。”士元同學很是有幾分不屑。
於是一陣唇槍舌戰又開始了,蔣同學家裡也頗為有錢,士元同學便也不能攻擊他窮鬼,隻是孫彧去洗衣服回來,卻看到蔣同學作勢要揍士元,隻不過被人群隔開了,士元同學看到孫彧過來,卻是顯得更加得意。
“讓讓,讓讓。”孫彧把桶放下,從宿舍裡拿了些衣架出來,然後掛起了衣服。
說起來,每個宿舍門口這一小段走廊,概念上算是這個宿舍的一部分,畢竟要是學工部學生會什麼的來檢查衛生的話,這一段的情況是要算到這間宿舍的。
所以,孫彧隻管往上掛衣服,衣服滴水下來濺到誰身上,濺就濺了,反正他已經儘到告知責任了。
然後,人群漸漸散了,就是蔣同學離開之前悻悻的看了孫彧一眼,讓孫彧很是莫名其妙。
“啥情況這事?士元居然吵架吵贏了?”孫彧很是奇怪的問道。
“廢他媽的話,老夫吵架什麼時候輸過。”士元跳腳喊道,旁邊一眾人等卻是嘿嘿笑得很是猥瑣。
“反正我沒見過,就見到你跟彆人吵架,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那是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衣服搭完,孫彧於是不再理會士元同學,回宿舍繼續聽寫單詞,如果不是剛才外麵太吵鬨,他本來都是聽寫完單詞熄燈了才去洗衣服的。
熄燈了,孫彧正要往床上爬,旁邊陳鶴突然問道:“老孫你真的跟上學期那個資本主義經濟老師有一腿?”
“啥?”孫彧大吃一驚,扭頭看向陳鶴。
“剛才士元說老蔣想勾搭那個老師,獻了一個學期的殷勤,結果人家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是一個廢物。”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孫彧爬到床上,把蚊帳塞好,隨口應道。
“士元又說起你那次問那老師轉係的事情,然後老蔣就爆發了。”
“那這難道不是老蔣自己的問題?跟我可沒關係。”
“那你不聲不響的跟那老師突然就那麼熟了?”
“不是說了放假去李媛家路上碰上了?”
“是啊,我們都知道,彆人不一定知道嘛,再說就算知道了,難說彆人也會想什麼嘛。”
“那不還是不關我的事?媽的你們不要亂傳這種破事情。”
“我們可沒有傳,剛才士元嚷了那麼一嗓子,難說彆人會怎麼想。”李樺從門外進來,到書架前放好刷牙杯,一邊往床邊走著,一邊說道。
“你今天這麼早就睡?”孫彧不打算再扯這個事情,隻是對李樺今天這麼早就上床有些驚訝。
“說是要查點蠟燭的,先避避風頭。”
“沒通知啊?”陳鶴正要點蠟燭,聽到這話便停了下來。
“想搞突然襲擊唄,咱們宿舍現在一個班乾團乾都沒有了,啥事情還得聽彆的班的小道消息。”李樺說著,鑽進了蚊帳。
“剛才刷牙的時候聽他們說了,不過我剛過來隔壁不也還在點?”劉爽放好洗漱用具,站在床邊,也有些猶豫是不是點個蠟燭。
正說著,門外走廊傳來一陣喧鬨,劉爽出門看了看,馬上又縮了回來,把門關上,小聲說道:“來了來了。”
燭光雖小,這大晚上的點起來卻也瞞不過人的眼睛,206正好沒人點,所以劉爽把門關上之後,並沒有人來敲門。
陳鶴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卻又看到下麵兩三道黑影正對著宿舍窗戶指指點點,“我操,後麵還有人偷窺。”陳鶴驚呼一句。
當然,點蠟燭這種事情真被抓到了,頂多沒收蠟燭,以及什麼時候通報批評一下,除此之外,並不會有什麼後果,至於那些蠟燭,據說期末考試前一般都會還回來。
不過,人總是要點臉麵的,被示眾終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而且點蠟燭這種事情,往往也是宿舍矛盾的一個引爆點,並不能引發同仇敵愾抗議暴政的效果,挨抓住了還鐵定有人幸災樂禍。
至少孫彧覺得誰點蠟燭被抓住了是活該,雖然不一定能影響他入睡,但燭光照著終究也不是那麼舒服。
宿舍裡到現在為止不吭氣的幾個,大概也差不多跟他一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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