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躺在床上,一臉無奈地望著天花板,輕輕歎了口氣:“許大茂,你說咱們倆這是不是孽緣?
彆人都是成雙成對的秀恩愛,咱倆倒好,卻是成雙成對來住院了。”
許大茂坐在床邊,手裡削著蘋果,小心翼翼地說:“媳婦,你先把身體養好。
咱有啥話,等出了院再說,成嗎?”
婁曉娥噗嗤一笑:“咱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不會以為,我以前跟你說的話都是嚇唬人的吧?”
許大茂的臉色在婁曉娥的話語中漸漸失去了血色,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低聲呢喃,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懊悔與自責:“媳婦,我…我知道,我犯下的錯,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彌補的。
我真的罪該萬死,我…我沒臉解釋,更沒臉求你原諒。”
他抬起頭,目光中滿是對婁曉娥的深情與不舍,繼續說道:“我隻希望你好好的,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地接受。
隻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
你的幸福,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
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先答應我,把身體養好?你的身體,是我在這世界上最珍貴的牽掛。
沒有了你的健康,我所有的悔恨與彌補都將失去意義。”
說到這裡,許大茂的眼眶終於忍不住濕潤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他的話卻異常堅定。
婁曉娥一聽許大茂這話,臉色瞬間比鍋底還黑。“行行行!這可是你自己個兒說的,等我從這醫院大門一邁出去,咱倆的緣分就算是到頭了,離婚協議書見!”
婁曉娥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碎了室內原有的寧靜。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般,敲打著許大茂的心。
他愣住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目光迷茫地望向婁曉娥,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絲猶豫或是反悔的跡象。
然而,婁曉娥已經轉過身,不再看他。
許大茂的心中頓時湧起了千頭萬緒,痛苦與掙紮在他的眼神中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麵。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氛。
最終,許大茂仿佛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然後緩緩開口:“我都聽你的。”這句話雖短,卻包含了他所有的無奈與妥協。
他知道自己傷她太深,沒臉再奢求什麼。
隻能選擇放手,讓婁曉娥去過她想要的生活。
說完這句話後,許大茂的眼神變得空洞而深邃,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經隨著這句話一同被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