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瞅著許大茂那逗樂子樣兒,噗嗤一下樂出了聲。
“看給你嚇得,小樣兒!我能不信自個兒老爺們兒,反倒信外人的閒言碎語?
大茂,我之前確實是急眼了。
事兒還沒捋明白呢,我就撒丫子跑了。
說起來也是,本來我就忌諱你和秦京茹在我夢裡是夫妻,這還讓我抓了個“現形”,我能不氣嘛!
火兒一上來,我哪裡還能靜下心來聽你解釋,更彆提讓自己理智地去分析整個事情了。
說破大天,這事兒咱倆都沒啥錯兒,全是秦京茹鬨的。
無論公安怎麼處理她,都是她活該,罪有應得。
咱們啊,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哎嘛呀,媳婦,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我這回可是想明白了,以後那應酬的局兒,我是能推就推,能不去就不去。
乾爹說得在理,要是辦點事兒非得靠喝酒拉關係,那不就是明擺著說我許大茂無能嘛!
經此一事,我重新規劃了一下人生目標。”
婁曉娥一聽,來了興趣,“那我弱弱的問一句,你畫的餅,不是,你新繪製的人生藍圖中,可曾留有我的一席之地?”
“哎呀,我的傻媳婦,你還用得著弱弱地問嗎?你就把心安安穩穩地放回肚子裡吧。
我的新規劃裡,從頭到尾,全都是你!
以前吧,我還想著乾出點名堂來,風光風光。
但這一遭走下來,我才琢磨透,就算我能上天入地,厲害得跟啥似的,沒了你陪著,一起樂嗬,那都白瞎!”
說完,許大茂還嘿嘿一笑,“媳婦,咱倆啊,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不該誰,不短誰的就挺好挺好了。
種種菜,養養花,等以後有了崽子,還能出去遛遛娃。
媳婦,咱不求彆的,就圖個家裡頭熱乎,心裡頭踏實。
隻要有你在,比啥都強啊!”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她知道,這不是玩笑話,是他心底最真的想法。
是對他們未來日子最美好的打算。
婁曉娥正打算附和一下許大茂心中的願景,卻不料,大門口,來了四位不速之客。
“哎喲,曉娥妹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們昨天還在念叨,要是再不見你人影,可就得去陳廠長家看望你了。”
秦淮茹加快腳步,麵帶幾分刻意的熱情,來到涼亭之中,試圖用言語拉近與婁曉娥的距離。
然而,許大茂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的聲音冷硬如鐵,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秦淮茹,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媳婦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受不得半點刺激。
我警告你們,最好識相點,現在就離開,彆逼我做出什麼不近人情的事來。”
秦淮茹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仍強作鎮定地解釋道:“大茂,你先聽我說,我也是有苦衷的。
這不,我老叔老嬸一大早從鄉下趕來,就為了見你一麵。
京茹她還小,做事衝動。
求你網開一麵,放她一馬。”
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使眼色,讓賈張氏也趕緊跟著附和。
賈張氏連忙說道:“是啊,大茂,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你就饒了京茹這一次吧。”
許大茂冷笑一聲,“交情?你們還好意思跟我提交情?當初你們一家是怎麼算計我的,難道都忘了嗎?”
話音未落,秦淮茹的老嬸已按捺不住,哭天搶地地哀嚎起來:“許大茂啊,你就發發慈悲吧!我們京茹還是個孩子,她哪有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