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辰對大半夜,折騰老許同誌起來給他把尿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啊。
不但沒有歉意,反而還有點兒欠抽的樣子。
待他放完水後,被老許準備送回房間之際,他終於開口:“媽,我害怕。”
婁曉娥聞言,忙接過兒子,輕聲問道:“寶貝兒,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少辰點頭,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彆怕,有爸媽在呢。”
婁曉娥安慰著,將兒子緊緊摟在懷中,又好奇地追問:“跟媽說說,做啥夢了?”
許少辰將小腦袋瓜子蹭了蹭婁曉娥的臉,小聲說道:“我夢到舅舅騙了我。
他其實很有錢,卻拿我的錢打水漂去了。
連本帶利都沒了。
我一直追著他要,直到他牙都掉沒了,死了,都沒還給我。
我生氣極了,就去刨了他的墳。
結果他又活了過來……
然後我就被嚇醒了,連尿都嚇出來了。”
許大茂在一旁聽得直搖頭,“你小子可真有尿,做夢都能嚇出尿來。”
婁曉娥可沒空跟他們爺倆掰扯有尿沒尿的。
她是在合計,“這小子是做病了吧?
做夢都惦記他的錢呢。”
摸著兒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心想:“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天肯定是沒少琢磨啊。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窮怕了。
上這兒來找補了。
反正這毛病兒可不隨許大茂他倆。
趕明兒還是把錢還給這個小財迷吧。
要不他總惦記,也不是個事兒。”
“媽我要跟你睡。
讓我爸去炕上睡吧。”
小奶音在婁曉娥的耳邊響起。
許大茂一聽,立馬就急了,“憑啥讓老子去炕上睡啊?
你咋不去炕上睡呢?
來不來的,你還撬上老子的窩了。”
小家夥不急不躁的回了他爸一句,“你去找你媽睡唄。
彆總霸占我媽。”
許大茂也不示弱,“你咋不去找你媳婦去呢,彆霸占我媳婦。”
爺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乾上了。
婁曉娥親了一口兒子的臉蛋兒,又揉了兩把兒子的小屁股,說:“你們爺倆一起睡吧,正好可以一決勝負。
看看你倆到底誰尿性。
能動手儘量彆吵吵。”
然後,她就毫不猶豫地把兒子塞給了許大茂。
還不忘囑咐一句,“誰要是敢大聲喧嘩,我就讓誰去院子裡打更。”
說完,她踢鞋上床,留下父子倆在“風中淩亂”。
這可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竟然“兩敗俱傷”了。
躺在床上的婁曉娥,雖然閉著眼睛裝睡,可耳朵卻被委以重任,承擔起了“偷聽”的任務。
打死她都不信這爺倆能一聲不吭了。